決定,也好讓她心裡存點念想……”
王子騰夫人喜道:“那仁兒的事,老爺知道怎麼做了?”
王子騰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小子說的那麼清楚,我怎會不知道?”
王子騰夫人眼睛一亮,道:“老爺見到他了?”
王子騰搖頭:“去拿紙筆來。”
……
林府。
“等等!”馮紫英將林楠剛剛放下的白子扔回給他:“我剛剛放錯地方了,你讓我再想想。”
林楠無可無不可的收回自己的棋子,道:“隨便。”
馮紫英一連換了好幾個地方,自己倒覺得沒趣了,伸手拂亂了棋局,道:“罷了罷了,我便是悔一百次棋也下不過你,不玩了不玩了!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厲害?”
林楠問道:“你想贏?”
馮紫英剛想點頭又停下,道:“現在知道了你的厲害,你下次便是讓的再不著痕跡我也知道是假的了!有什麼意思?你等著,回頭我尋了厲害的來同你比試!”
林楠笑道:“好啊,等你。不過別忘了彩頭。”
“放心,短不了你的。”
正說笑著,外面有人稟道:“大爺,王家派人來了。”
林楠點頭,道:“有請。”
來的是王家的大管事,從懷裡掏出兩封信來,恭敬遞了上來。
兩封信都是王子騰親筆所書,一封是給林楠的,一封是給賈政的,都沒有封口。林楠先開啟自己的看了,微微一笑,又看了賈政的那封,看完遞了回去。
大管事賠笑道:“林公子的意思是?”
林楠道:“王大人的誠意我倒是看見了,卻不知……”
大管事忙道:“大人說了,十日之內,必定會給公子一個滿意的交代。”
林楠點頭道:“王大人有心了。”
管事大喜,道:“既如此,小人便回去覆命了。”
林楠嗯了一聲,等他退到門口,又忽然開口道:“對了,前兒聽舅舅說,舅母原是有癲症的,可是年輕時就有的?”
管事一愣,賠笑道:“這個,恐要問過老爺才知道。”
林楠道:“那你就去問過吧!”
管事忙點頭,退出門外。
林楠一回頭,見馮紫英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看,知道他的意思,一甩手將王子騰的信扔了過去。
這是一封很普通的信,王子騰在信裡極懇切的對妹妹的所作所為表示了歉意。
馮紫英有些失望,道:“就這個,就把你打發了?”
昨兒不還氣勢洶洶的說要告御狀的麼?怎麼一封信就偃旗息鼓了?
林楠抬抬下巴:“看仔細些?”
馮紫英瞪大了眼又仔細看了一遍,這才看出端倪。
那信雖在通篇表示歉意,但是信中卻不著痕跡的將王夫人買通鮑太醫毒害黛玉,又在順天府大牢中買兇殺人的事敘了一遍,等若是認同了林楠所造假的鮑太醫的供狀,將所有的事都推在了王夫人的頭上。
若林楠再去告王夫人,她哥哥親手寫給林楠的道歉信,就是她入罪的鐵證,再加上那份假的鮑太醫的供詞,王子騰等若已經將王夫人的性命交到了林楠的手中。
這樣的誠意,的確夠了。
想必在這樣的誠意下做的事,必然也會讓人極滿意的。
見他領悟,林楠奪手將信搶了過來,扔進火盆,馮紫英救之不及,道:“你燒了它作甚?”
林楠道:“像這樣永遠用不上的證據,只有燒了它,才最有效。”
馮紫英道:“你怎麼知道用不著?若是萬一王大人處理的不能讓你滿意呢?”
林楠伸個懶腰,道:“我現在就已經滿意了。”
“呃?”
林楠淡淡道:“我這位舅母,這輩子實在太順遂了,幾乎是要什麼有什麼,所以從來不知道失去是什麼滋味。從今天開始,她可以慢慢品嚐一下了。”
“我那個外祖母,最是能審時度勢,我便是將妹妹的事告訴給她,她也不過憤怒一時,比起王家的勢力,玉兒的分量還是太輕了,過不了多久她便會恢復如初。但是現在,她卻會永遠記得,這個媳婦,曾經當著闔府人的面,將她的尊嚴踩在了腳底……這,才是她最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我那個舅舅,為人迂腐正直,一旦他認定的事情,很難再改變,在他心裡,他的那個婦人,惡毒陰險,心狠手辣,口蜜腹劍……他只怕連看一眼都會覺得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