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沒有了親人,就揹負著喰種的奇怪定律的他總會把酒子當做是自己的支撐點,支撐著他溫暖的一個重心。
酒子想了很多的東西知道頭昏腦漲,他沒有開茶會,看著冰箱裡面滿滿的布丁、奶茶之類的零食,他端了很多給了米林才子。然後抱著自己的泰迪熊爬到床上睡著了。在黯淡的光線下他垂下了眼皮,蓋住了其中的光輝,長長的睫毛在眼眶下落下剪影。
很安靜,沒有什麼聲響,彷彿一切都靜止了,都長眠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的疲倦,即使兩個小時前才從床上爬下來。腦海裡面慢慢的都是亂糟糟的東西,像是水泥和水,一轉動,一攪合,就變成了粘稠的水泥漿拌合物。水泥這種粉狀水硬性無機膠凝材料,加水攪拌後成漿體,然後又牢固地凝固了,又重又累,塞滿了整個大腦,腦漿一律被排除了,腦細胞全死了。
心煩意亂就是這種表現了吧?
他胡思亂想著,閉著雙眼,睡不著,那就乾脆不要睡好了。他睜開眼,裡面滿是清明。酒子揉了揉亂糟糟的白色捲髮,懶懶打著哈欠,眼角泌出生理性淚水,然後煮了一杯咖啡,坐在房間的角落。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咖啡,雙目無神地掠過房間內傢俱,然後垂下眸子,盯著地板。
空無一人,好冷。
有點……孤獨……好討厭。
他猶豫了一會兒,空蕩的房間裡面響起了音樂的聲音。
一點一滴,每一個音符,每一個節奏好像鼓錘砸在他的心臟上。
少年閉上雙眼,靠在角落,不停歇的音樂聲一直一直——
他沒有接,慢慢地,手機不在叫囂,安靜地呆在揹包的某一個角落。好討厭,好難過,好奇怪。他有些不安,有些驚慌,有些失措,頓時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突然顫抖著身體,咬著手指。他慌張的眼神,劇烈顫抖的身體,迷茫夾雜著陰沉的氣息。
少年的視線不斷快速地移動,像是害怕自己將要離開一樣。
“咔嘣——”指甲斷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