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幫。事實卻是……事實是,仙帝將所有虛弱的妖修、魔修全都砍殺。
世界上哪有不漏風的牆,先帝的作為在近萬年之後讓魔皇和妖皇知曉。鬥得火熱的兩人才突然發現,作為魔界和妖界的領導者,他們有多麼不負責任。更何況,他們現在恐怕是被惦記上了。看起來那麼無慾無求,最是友好親切的仙帝心思有多少歹毒?
就在他們兩方都實力大損的時候,仙帝朝著他們發動了以“亂仙界,毀人修煉”的名義的戰鬥。經過萬年韜光養晦的仙界,以及經過萬年鬥爭的妖魔兩界——結局很明顯,妖修和魔修幾乎全部被驅逐出仙界。說是驅逐,說逃亡更加貼切些。
那雲中塔本是三人最喜歡聚頭的地方,魔皇和妖皇看到因為自己引起的後果心中哪會忍得下這口氣。待仙帝發現的時候,這雲中塔已經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他一直想不明白,那兩人到最後怎麼可能毫無芥蒂就聯手對外,更別說妖皇和魔皇一起聯手將雲中塔變成了這番模樣。不久之後,魔皇給仙帝鬆了一封信。仙帝看了之後幾乎失去了他原有的風度,在雲中塔中來回無數次。
信上說的是,雲中塔中有準神器。仙帝才突然醒悟過來:萬年前衝動的魔皇和妖皇的確進行了大戰,這大戰卻不如他表面見到的真正持續了萬年。那兩個人也從來不簡單,怎麼會沒發現戰鬥在一點點消耗他們的實力。想必是抱著試探的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面繼續假裝水火不容……實際上,應該是利用這樣一次次的戰鬥機會,許多妖修和魔修都有了巨大的修為提高。
將妖修和魔修驅逐出這裡,讓這裡真正變成只屬於仙人的仙界又有何用?一直覺得自己才是背後控制著一切的人,到頭來自己竟如小丑一樣被人試探、懷疑……拋棄。是的,拋棄。否則打量的魔修、妖修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被安置好。魔皇和妖皇早就找到了更適合他們修煉的地方,一點點開啟的混沌新出現的魔界和妖界。
聽完真桐的敘述大家都沉默了:貪婪、利益……這些一直未曾消失過。仙人與妖修、魔修的關係那麼差的原因原來要追溯到那麼遙遠的以前。那個時候天地初開,混沌未散,上古神人還未消失。神界的神無法插手仙界的事,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插手,也不能插手。每一界都有自己的規則,既然已經是神人就不能過分關注仙界,插手仙界之事。
“所以,那雲中塔之中有準神器?你又如何確定丹鼎門的人能得到。”樓墨月修長的手指轉著手中的茶杯,冷靜分析“連仙帝都無法找到的東西……難道,雲中塔會開啟是那三個門派得到了什麼確切的訊息,所以才會開啟!”
雲中塔中有那麼誘人的東西,而這件事四大門派全都知道,沒有理由一直沒有人進去找所謂的準神器。除非四大門派之間有協議,如今這個協議破了。
“幾百年前,雲中塔之中有一次異動。那時所有門派都表現地十分淡然安定,然後丹韻門上演的一出內訌戲碼。直到現在,仙界的平衡已經開始被打破,雲中塔必開。準神器,能者得之。”
“那與毀去那些人手上的證明有何干系?”按真桐的說法,即使遏制了丹鼎門的擴招也毫無用處。眼前的人雖然面目老去,連神智有時候都不甚清晰,水澈願意相信對方在重要事情上不會做無用功。
“怎麼能不毀去……”他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茶杯中的水竟保持原本的形狀停留著沸騰,“只是簡單想要進入雲中塔四大門派協商後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做到,哪需要弄得那般人盡皆知。丹鼎門出現是那三個門派從一開始就下好的棋子,而秋桐門……是棄子。”
“那些被吸引過去的仙人會死?”樓墨月想到了他們幾人從雲中塔中出來的時候好幾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以及空蕩的廣場。現在想想的確很是怪異,即使有些人因為無法進入丹鼎門而直接離開,大多還是會留下來看看結局的。然而他們出來的時候,那裡只有四大門派的人。
“必死還不如。那些一輪輪消失的人,被剔去肉身,留下仙嬰與靈魂。然後這些被收集起來,為了做成一個能準確找到準神器的探查器。能夠一直走下去的,大多是在煉器方面有著極高天賦的——這些人會真的被收進丹鼎門,秋桐門便從此一點點消失。”說完這些,真桐顯得很累。他終歸什麼都沒有救回來,仙界、秋桐門亦或者是那個人……
看到所有人嚴峻的神色,樓墨月挑了挑眉。勾起水澈一縷黑色的頭髮放在指尖摩挲,他果然還是更喜歡那頭冰藍色的涼發:“最多不過是丹鼎門實力增強了些,又不是什麼大事。他們中沒有人會得到心心念唸的準神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