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作對手,現在看來,你在天帝心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而已。你說你若是將此事稟報天帝,天帝他是會站在你那方呢,還是順著本宮的意呢?”
“……”
華昀一陣沉默,心中卻是哭笑不得,也著實無奈。
這已並非首次了。
前些日子提個什麼事兒提到九淵時,西錦便都能將話題引至這方面來。搞的華昀現在一聽見天帝二字,頭都大了。
華昀嘆了口氣,再次解釋道:“娘娘,您誤會了。天帝站於哪方,全在天帝自己之意。小仙也不敢妄加揣測。”
“誤會?”西錦只抓住了這一詞,聲音驟然一冷,上挑的尾音有些尖銳。
“是。”華昀無奈道,“小仙與天帝之間並非您所想的那般。”
西錦握著扶手的五指漸漸收緊,沉默了片刻,方才冷笑道:“流水雖是無情,只恐落花有意吧。”
“……”
華昀覺得自己是真的解釋不清了。
按照西錦的意思,不論自己怎樣說也都會被歸結為“一個依靠臉蛋吃飯沒有成功卻並不死心”的人。
女人心,海底針。情緒也如多變的天象那般,陰晴不定。
華昀自知如此爭論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只會令西錦對他的怨氣更甚,便斂了表情,低頭恭敬道:“小仙僅是按照小仙所知的天界的規矩來,早聞娘娘胸襟博大,若有得罪娘娘的地方,還請娘娘海涵。”
但西錦就這個問題並不想放過他,而是稍稍緩和了語氣道:“這便算是預設了?不過你也不必恭維本宮。你伴本宮近百餘日,本宮也看的出你的態度。何必心口不一呢。”
華昀無言,以沉默應對。
良久。
西錦沒有聽到華昀的聲音,便抬眼看向仍低著頭表情不明的華昀:“怎麼?無話可言了?”
華昀搖了搖頭,一五一十的道:“小仙剛剛走了神,還請娘娘諒解。但小仙仍是想提醒您,這套衣服與您身份並不相符,不如換做七尾鳳,更合您的身份。”頓了一下,又道,“還請您能夠再三考慮。”
語畢。
低沉的尾音在空氣中消散,屋內只餘下二人的輕輕的呼吸聲與心跳聲。
“華昀!”
半晌,西錦盯著他的身影眯起了眼,一字一頓的道:“本宮問你,那是給你面子。而並非允你放肆的權力!”
華昀垂首答道:“此乃小仙之職。”
“哦?”西錦冷笑,身子坐直了起來,“誰人允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算個什麼身份也可管的住本宮?”
“小仙也僅是奉天帝之命——”
“少給本宮拿天帝說事兒!”
西錦厲呵出聲打斷華昀的話。雙眉微微斂起,眼眸中一片厲色。
“伴隨本宮這百餘日,實事未做,惹本宮發怒你倒是得心應手!”
尖銳的聲音不禁讓華昀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他繃直了身子,不卑不亢的道:“娘娘恕罪——”
語氣中卻無一絲歉意。
華昀一副淡然的模樣,眉頭僅僅皺了一下便又舒展開來,西錦自己氣的不行,卻未給華昀帶來一絲影響。
“好好好——”
西錦順手拽了身旁的東西看也不看就向著華昀砸去,氣急攻心:“你可真是——”
“嘎吱——”
——聲音戛然而止。
門突然開了。
西錦下意識的縮了縮手,把剩下的後半句“好大的膽子”給嚥了回去。
“這又是怎了?”
隨著聲音步入屋內的是華昀已百日未曾見過的九淵。
九淵今日一身黑色銀線勾邊的朝服,頭上的玉冠未解。以華昀對他的瞭解,九淵素來不喜玉冠束髮,而今日不僅未解下玉冠更未換下朝服,只得說明九淵今日有緊急之事需來此與人說明。只是華昀想不到,九淵是為西錦而來還是為他而來。
“天帝大人——”
西錦緊張的喚了一聲,慌忙的將手中握著的東西丟開,匆忙起身相拜。
華昀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見九淵的眼神沒有對向自己,便又低下了頭,默不吭聲的退至一旁。
“不必。”
九淵一步上前,攙住了西錦即將拜倒的身子。
西錦嚶嚀一聲,順勢軟綿綿的倒在了九淵的懷裡。
“……”
華昀忽然覺得九淵這些年過的也不容易,同時也發現西錦比他所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