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尖兒,心裡不知怎麼忽然想到白霖素。
“我喜歡你!”軒轅靳固執起來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喜不喜歡你。”雲小惑第一次覺得自己枉活了兩千多年,情字,他不懂,也從來沒想要懂過。特別是看到白霖素的傷心後,他更是不願踏錯一步。
“沒關係,我知道我喜歡你就好!”軒轅靳拉起雲小惑的手,“回家吧。”
“恩。”素來囂張伶俐的雲小惑在軒轅靳面前成了乖巧的小貓,只可惜,軒轅靳並不知道自己的幸運。
之後的幾日,這兩個人從表面上看依舊還是老樣子般,一個採藥賣藥,一個砍柴生火燒飯。每個夜裡軒轅靳毒發的時候雲小惑便一聲不吭地陪在他身邊,一邊兒用法力幫他降溫驅痛,一邊兒被他緊緊握著另一隻空閒的手。而云小惑的姿勢也從坐著慢慢變成了半躺著,倆人睡一個床蓋一個背,身體貼著身體,隔著衣服料子都能感覺到對方溫熱的身體。
軒轅靳說:“我到是希望自己的毒一直解不開的好。”
雲小惑只是笑笑,並未回答。
軒轅靳也不在意,只是手捏地更緊了,人靠得更近了。
清晨,當軒轅靳被旭日的陽光照醒後,習慣性地一側身想去抱一抱雲小惑,可入懷的卻是一陣虛空,習慣的柔軟身體已經不見了。
他坐起身叫了兩聲“小惑”,等了又等,還是聽不到一點兒聲響。直到他下了床才看到房間的茶案上用茶壺壓著一張紙條:三日後回。
簡單的四個字,既沒交代雲小惑要去哪,也沒交代他去幹嗎,更沒交代他不在的這三日裡,夜裡毒發的軒轅靳該怎麼辦?
苦澀湧入喉間,軒轅靳說不出的失落。從小到大他何嘗被如此冷落過?只有他擱著別人的份,卻從未被人如此丟著不聞不問的。這一念之間,苦澀頓時化為怒氣,一躥就躥上老高,他再是沒多想,穿了衣就往鎮裡而去。
軒轅靳走進一家當鋪,當了隨身的玉配換了銀子,而後考慮著買馬上路。離開京城許久,又是這樣生死未卜的情況,再不回去怕是所有人都要著急了。
他拿著銀子先去酒樓裡吃了頓好的,正在二樓喝著酒啃著鴨腿,忽地瞄到樓下街道上,正有個紅衣男子背對著他的方向而去,那身形彷彿是雲小惑。
一見著那就是七魂不見了六魄,一個彈跳起身,慌忙下了樓朝那男子追去,口中還一直喊著:“小惑!”
小惑,小惑,小惑。
他連喊帶跑終於追上了那男子,抓住他肩膀往回一拉,那紅衣男子回頭喝道:“你幹嗎?”
這人又哪裡會是雲小惑?不過是身型略像些罷了。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軒轅靳放開那人,道了歉,轉身回到酒樓二樓的原位,卻連一滴酒都喝不下了。
“雲小惑啊雲小惑,算你狠!”軒轅靳認命,還是決定回去等著雲小惑。他既然說了三天,那就等三天吧,軒轅靳這麼安慰著自己。
那一邊,雲小惑卻是趕到了杭州。
“白白,出來,我知道你在湖裡。”
深沈的夜幕下,月光照在湖面上泛起柔軟的白鱗之光,雲小惑站在斷橋上看著湖面,發出的聲音並不響,但他知道白素凌一定聽得到。
果然,湖面盪漾開幾層波痕,圓點中心忽得冒出一個白蛇的腦袋。
“白白,你闖禍了!”雲小惑嘆氣。
“我殺了他。”白蛇開了口,耷拉的腦袋彷彿隨時準備沈入湖底,“通天山的老道士已經追過來了。”
“你。。。”雲小惑像是受大極大的震撼,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你一定是想不明白我怎麼殺了他?是不是?”白素凌的身體也從水面騰起,一條白蛇剎時變成一個裸著上身的男子,腰下部位還在水中,隱約可見肌膚上覆蓋著的片片白鱗,“我冒著被道士發現的危險進了京,好不容易隱藏起氣味,才找到他府上。他好生地安慰我,說也甚念我,只是苦於抽不出身回杭州來尋我,見我上京便決定拋棄功名與我私奔。我從來都是信他的,按著約好的時間到郊外山上的亭裡等他,沒想到,他卻叫道士來收我。我僥倖逃了,但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又返回到他府上,一劍戳進他心窩。”
白素凌說這些話時,語氣是四平八穩的,不帶一點兒起伏,卻聽得雲小惑心驚肉跳。
“我只是想挖出他的心來看看,究竟是什麼做的!”白素凌的眼中逐漸渾濁化為血色,一滴紅色的淚順著眼角滴落進湖中,與湖水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