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不忿什麼,那已經都不重要了。
因為就在君少硯他們前腳剛離開牢房回到正殿不久,牢房中就有人來上報,說是二皇子君少非在牢房中自盡了。
這個訊息傳來的一瞬間,君湛然等人幾乎都怔然了一下,卻又很快了然,以君少非的性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讓他在牢中度過下半輩子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君少非最後會這樣選擇幾乎已經是必然的了,君湛然知道但卻不會阻止,因為他犯過的過錯是他用性命都償還不了的,因而君湛然只是吩咐人將二皇子葬了,至於厚葬和入皇陵這樣的資格君少非顯然是不具備的。
這樣一來,皇宮中的事情也算是落定了,剩下的就是重新整頓,留待時間慢慢恢復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君湛然卻突然提出要立君少硯為太子,將好幾年前的念頭直接準備付諸實踐,還是在昨晚的動盪剛過去,君少非自盡的訊息剛傳來這麼特別的時刻。
還跟君少硯在一起的幾人也就第一手得到了這個訊息,一個個都有些微愣,其中就屬安冽愣的最厲害。
因為忙碌的原因,他竟然沒有好好想過這個問題,如果少硯真的被立為太子,那麼就代表著少硯身上壓上了重大的責任,他就必須肩負著整個皇朝民眾的生存,自然就要留在皇宮裡不能隨便離開了。
可是他們的根卻是在中心城的,那地方到這裡的距離可不是一星半點,他們等事情都處理完全之後肯定是要回去的,難道就將少硯一個人留在這裡?
這顯然不是安冽所能接受的!
可是皇帝的尊榮更不是什麼人都受得起的,有這麼一個尊貴的身份,他真的要勸少硯放棄或者是少硯真的願意為了他放棄嗎?
一時之間,冷靜如安冽腦子竟然都有些漿糊了,可他一時半會卻做不出什麼有效的反應出來。
安小墨同樣瞪大了眼睛,太子唉?
這樣真的大丈夫嗎?
反觀當事人君少硯,他雖然微愣了一瞬,但卻很快就回過神來,眼神柔和的在安冽以及安小墨身上掃過,再羅輝君湛然身上的時候就變成了堅決。
“父皇,不用了,我不能接受太子之位!”這拒絕的話語說得毫無一絲停頓,卻也因此,父皇這個稱呼說起來不再違和。
如果是以前,他興許真的會接受,可現如今,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朋友乃至愛人,現在的生活才是他所喜歡的,太子的身份代表的是尊貴卻也是責任,他自認現在的他已經承擔不起了!
在場的君湛其和南天都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反觀君湛然卻面色平靜,好似早有預料似的反問道,“你考慮清楚了?”
安小墨猛然回神,止不住的想要給好友點個讚了,這才對嘛,皇帝的位子有什麼意思,累得要死要活,每天過的單一又乏味,哪有他們現在來的自由?
安冽同樣被君少硯堅決的回答給怔住了,就好似他剛才那些複雜又糾結的思緒一下子被拉了回來,整個人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他心裡竟然對自己有些不自信了,生怕君少硯就這麼答應了留在這裡。
直到聽到君少硯親自拒絕之後,提起的心才猛然重新落回了胸腔,讓他大大的舒了口氣,比一場戰鬥要累得多了!
“是的,我考慮的很清楚了。”為君湛然出乎意料的平靜而意外了一下,但是君少硯卻沒有改口,將自己的態度表達的一清二楚。
“少硯,你可不要意氣用事,要知道你父皇……”君湛其卻在這個時候止不住開口勸了起來,他不想看著這麼優秀的侄子放棄掉自己該得的位子。
“好了湛其,停口。”不料趨勢被君湛然打斷了。
“皇兄?”君湛其甚是不解。
“你也看到了,少硯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他的成長我缺席了五年,現在他既然有了自己的追求沒,我這個做父親怎麼能去勉強他?”擺了擺手,君湛然語氣略微有些悵然。
更不要說,從昨晚他已經從皇弟那裡清楚的知道了君少硯和安冽的關係,為帝者,沒有後代那顯示是行不通的,雖然這問題也不是不能解決,但是他顯然不可能為了讓兒子稱帝去拆散他和安冽,雖然這麼說有些矯情,但是這也算是為父者對兒子的一些補償吧!
如果這個時候他去勉強兒子,結果幾乎是顯而易見的,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只會越發僵硬或是直接破裂,這完全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南天舒緩了神色,他剛才就是擔心少硯直接的拒絕會讓君湛然惱怒,可結果顯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