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眼睛有些血紅,“她搶走了我的事業,搶走了我的鮑勃,我要殺了她,殺了她!”女性的嗓音尖利的突兀。她突然間朝這邊跑過來,數支搶同時按下扳機!
子彈射入血肉的聲音,悶響的令人心驚。
血液四濺,凱琳的動作沒停,固執向前跑,身上的彈孔無數,但卻無法影響她。最後不知是誰對著她的頭開了一槍,子彈進入額角的一瞬,頭便爆開了!腦漿與血液同時濺出來,有些年輕的新警官當時就嘔了起來。
凱琳的身體終於倒了下去。
警察蜂擁上去,將她的屍體收走。
“小子,你的允諾可沒有兌現。”
說話的人是當初的那個警官,他走過來,露出一絲囂張的笑容,“今晚,就滾出旅店。”
我從亞伯特身後走出來,輕輕一笑:“從那種地方搬出來,我求之不得。只是,這案子就算破了麼?你這是在欺騙自己,還是欺騙國王?”我凝視他的眼睛,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他先是一愣,隨即大笑:“你這個小鬼真是好笑!兇手已經抓到,難道還不算破案麼?”他用看弱智一樣的神色看著我,還伸出了我想揉我的頭髮。
我伸手一擋,警惕的看著他:“兇手不是凱琳。”
手下使力,他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吃痛的擰眉:“自不量力的小鬼!老子說兇手是她就是她,難道我還要被你這小鬼牽著鼻子走麼?滾開,否則我按妨礙公務之罪逮捕你!”
我輕笑著鬆手,拍了拍手心:“亞伯特,我們走。”
瀟灑的轉身離開,亞伯特跟上來低聲說:“你根本不知道兇手是誰是不是?”
我胸有成竹的微笑:“當然不知道。”
亞伯特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又在說大話。”
我聳了聳肩:“反正我們今晚已經沒地方睡了,說說大話又不會死。”
亞伯特揉了揉眉心:“既然沒地方睡,那就乾脆查案吧。”他回頭看了看,拉著我的手閃進黑暗之中,躲在另一個木屋後,他低聲說:“警車離開後,我們就潛入那間小木屋。”
我掙脫開他的手:“你不認為兇手就是凱琳麼?也許我們只是白費力氣。”
亞伯特探頭看了看那邊的情況,隨口說:“你說兇手不是凱琳。”
我看著他的後腦勺:“笨蛋,那是我胡說的。”
亞伯特回過頭看著我,什麼都沒說。
他的目光令我有些莫名的煩躁,說不上來為什麼。隨手揉了揉長髮,我轉移話題:“凱琳臨死前的表現,像是被人控制。所以我感覺這些案子,是由非人的力量完成的。”
亞伯特移開目光:“你覺得是他們?”
我將頭倚在木屋上:“我不知道。”
天上的星星很多。
我抬眼看著,呢喃著:“兇手不是凱琳。”
亞伯特點點頭:“你說過了。”
我繼續說:“記得那天鮑勃家的那個女僕麼?她給你倒茶時,燙傷了手。凱琳手上也有燙傷,可是卻少了一顆痔。那個女僕的無名指尖上有顆痣,我記得很清楚。她應該是做給警方看的,所以很明顯,有人陷害凱琳。”
“可她已經承認了。”
“也許是被人控制,也許她參與了謀殺。”
我收回目光,看向亞伯特的側臉:“但她決不是主謀。”
亞伯特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我有些鬱結的別開頭——為什麼這麼相信我?
“他們都散了。”
一直探頭的亞伯特沒有回頭看我,兩指一曲:“跟著我。”
木屋沒有人看守,我們輕而易舉的就進去了。木屋裡擺放著客人寄存在這裡汽船和泳圈。剛才凱琳會進來,應該是對著汽船做手腳的。一進屋,那條紅色的汽船就吸引了我的注意,衝它走過去,我蹲下來檢視。
這船很乾淨。乾淨的——有些不對勁。
“你剛剛說了女人的脫髮論。”我看著紅汽船呢喃。
“恩,怎麼?”亞伯特跟著蹲過來,掃了幾眼,他也發覺了不對勁,“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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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限內的第三天。
我和亞伯特過了居無定所的兩天,白天出去工作、找證據,晚上就在楊的小木屋裡睡覺。亞伯特神通廣大,在他的幫助下,證據收集的很快。所以在期限的最後一天,我們在沙灘上找到了兇手——瓊斯。
她坐在太陽傘下,美麗的捲髮在陽光下散發出不真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