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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奧微旁邊:“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對過去的事情還心有餘悸。”
“我可能永遠都走不出陰影了。”墮天使抿了抿嘴唇,沮喪地道:“我失去了力量,甚至無法保護自己,……我什麼都沒有了。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擁有過的那些東西多麼珍貴。”
“你並非一無所有,至少你還有堅強的意志,否則為什麼逃出來?你還要面對新的生活。”路西菲爾合上雙眼,連他自己都害怕去想如果有一天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在強者為王的世界裡,只剩下堅強的意志還能有什麼用?難道不是從一個牢籠跳入另一個牢籠?
聽了路西菲爾的安慰,墮天使的眼睛一亮,復又黯淡下來:“可我只能給你們添麻煩,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路西菲爾自言自語:“也許你可以再等等。” 他又想到了薩麥爾,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一定會在魔界建立自己的領地,屆時處境尷尬的墮天使也許就能有一個安身之所。只是在天界與魔界的雙重壓力下,勢單力薄的他又能走多遠?
墮天使疑惑地望著他,聽不懂他說的‘再等等’是什麼意思。
路西菲爾懂得奧微的疑惑,可他不能明確地為他指明方向,因為也許一切只是他的幻想。他問奧微:“想聽歌嗎?”
墮天使的眼眸裡含著欣喜,小聲地說:“當然想,你唱嗎?”
路西菲爾輕輕點頭。面對一個受傷而驚恐的靈魂,一堆大道理也比不上一支安撫的歌曲。
撒旦葉撥弄著篝火,聽到路西菲爾說唱歌,忽然抬起頭來。
唱歌是每個天使必會的功課,位列神前的熾天使們更是吟唱的高手。
天籟般的吟唱響起,好像浩渺的天空落下一片溫柔的羽翼,輕輕地撫慰著不安的靈魂。路西菲爾唱著天堂的安魂曲,這個曲子由他所做,幾乎每個天使都會唱,但在他的演繹下,不需要有靈力的輔助,也有滌盪心靈的效果。
聽著他的歌聲,墮天使沉浸在美好的回憶裡,嘴角露出溫暖的笑意。
在天界,熾天使只在神前吟唱,因此奧微爾等絕大多數天使是沒有機會聽到熾天使唱歌的。如果不是這樣的巧合,永遠都不會有。
一曲唱完,奧微的眼裡含著朦朧的水汽,顫抖著聲音道:“我好久沒聽過這歌了,還以為已經把它忘了。”
路西菲爾捻起小花放在鼻端輕輕嗅著,對墮天使說:“美好的東西都在你心裡,總在那兒。”
撒旦葉的眸子染上了熾熱的顏色。他的動作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眼神陷落在篝火裡。
在他的夢裡,金髮的天使歌聲與他的很像。
火苗倒映在他的眸子上,躍動著走進深處。
也許那根本不是夢,他們一定見過。在很久很久以前。
安魂曲唱完後,他們再沒有交談。
三人都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美好的、疑惑的、夢境中的和幻想裡的。那首幾乎人盡皆知的曲子在他們心裡滌來蕩去,勾起無數遐思,這個夜晚也顯得更飄渺安靜了。
過了許久,撒旦葉不再給篝火新增樹枝。那團火越來越小,越來越暗。
篝火燃燒的聲音中夾雜了奧微均勻輕微的呼吸聲,經過了陷阱的創傷和一天來的驚嚇,奧微終於安靜地睡著了。
路西菲爾撥開掉落在奧微額前的散發,露出那張熟睡時恬靜的臉。
撒旦葉的目光跟隨著他的動作,在黯淡的光線裡異常地溫柔。
“這一路上,你都有心事。”
路西菲爾不置可否,反問:“身為魔族,你為什麼出手救他?”
“為你。”撒旦葉端坐在洞穴的另一端,隔著暗淡的火光說。
“為我?”路西菲爾不怒不喜,淡然道:“我並沒要你救他,你不是還說我沒有同情心麼?”
“可我知道你是想救他的,只是我快了一步罷了。”
“魔族都很善於揣測別人的心思,看來這說法沒錯。”
“看來,你還是很戒備我。”
“我們不是同伴,只是暫時的合作。”
“好吧,我想我們可能見過。”撒旦葉道。
“想這樣拉近我們的關係,太老套了點。”路西菲爾幾乎笑起來:“魔族都是這樣麼?”
“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撒旦葉終於忍不住澄清:“我說的只是我的感覺,沒有拉關係的意思。”
“你認錯人了,我們沒見過。”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