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伊魯爾說:“聽說撒旦葉喜歡金髮的天使呀,你說他怎麼不找那個金髮的,偏偏找這個帶假面的?”
害怕尤菲勒對沙琪貝爾的身份起疑,伊魯爾望了望躲在最後面的瑪沙爾,靈機一動,故意低笑道:“尤菲勒大人,照我說撒旦葉是想找那個金髮的跳舞來著,可他在我們面前不得不收斂點,於是就選了沙琪貝爾。”
細想起來尤菲勒也覺得是這麼回事,尤其在聽到伊魯爾說‘不得不收斂’時,更是得意地笑出了聲。
再瞥向沙琪貝爾,尤菲勒竟有點迷惑了。他覺得他的一舉一動與副君路西菲爾很像。不過轉念一想,路西菲爾的崇拜者不計其數,刻意模仿的也數不勝數,這個沙琪貝爾估計也是其中之一罷了。
————————
一次被動次次被動,剛一走進舞池,撒旦葉就搶先摟住路西菲爾的腰,他是要他跳女步!
路西菲爾狠狠踩在撒旦葉的腳上,毫不客氣地說:“魔王大人,我不會跳女步!”
路西菲爾說的是實話,他在天界位高權重,跳舞這種消遣,跳與不跳他說得算,想與誰跳他說得算,想跳什麼也是他說得算,當然沒跳過女步。
撒旦葉仍然很得意,甚至可以說是得逞,他湊到路西菲爾耳旁低聲道:“我知道副君殿下沒跳過,我也沒跳過,那不妨我們就這麼把這一曲晃完吧。”說著就要把另外一隻手也摟上去。
在舞池裡不跳舞就像是在擁抱,更顯得曖昧,路西菲爾感到尤菲勒疑惑的目光再次射過來。
路西菲爾知道再這麼晃下去也不是辦法,反正他現在是在扮演沙琪貝爾這個角色,不妨就專注一些,跳就跳吧。他一邊應付著腳下的步子,一邊淡淡地道:“你是故意的,尤菲勒已經開始懷疑了。”
撒旦葉不以為然地低聲說:“我可不想錯過和副君殿下一起跳舞的機會。”他的視線一直停在他的劉海上,感覺著髮絲下有些嗔怒的目光,又道:“尤菲勒嘛,他絕對想不到你在和我跳舞,就算他發覺了,你也有辦法對付他的,不是嗎?”
路西菲爾不語,總有一種很難以言明的感覺纏繞著他。不久之前,他們還在戰場上相見,兩個月不到,他們竟在一起跳舞。是自己昏頭了麼?
飄渺的音樂在耳邊盪漾著,路西菲爾迫使自己不去多想——這次他是為了天使之書才來的,與撒旦葉本身沒有關係。
路西菲爾拖著撒旦葉在舞池裡蹩腳地走了一圈,憑著多年旁觀的經驗和極好的樂感,終於找到了女步的感覺,他們的步子這才慢慢變得輕盈、優雅。
“我就知道你會來。”撒旦葉在音樂聲的掩護下神秘地道:“這感覺算不算心有靈犀?”
“紙條是你送到天界的,而你也知道我是為什麼東西來的。”路西菲爾的視線停在撒旦葉鑲著滾邊的衣領邊,好像又看到那被刺穿的胸膛,心中有一絲躁動被暗暗壓下,“看魔王大人如今的狀態,傷得沒我想象的重嘛。”
“你……在關心我麼?”
“誰在關心你?”路西菲爾下意識地反駁,“只是你不能就這麼死了,我要的東西還在你的手裡。”
撒旦葉的表情更加溫柔,竟低笑起來:“路西菲爾,別管是因為什麼,多謝你手下留情,否則我現在就不會站在這兒了。”
路西菲爾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有點恍然,以他的地位,除了神和幾個熾天使,在天界沒人敢直呼他的名字,都叫他副君殿下,現在這個名字由撒旦葉叫出來,他竟沒覺得一點兒不自然。
意識到路西菲爾對別人直呼其名可能會產生反感,撒旦葉又說:“我就叫你路西法吧,就像我們剛認識時一樣。”
路西菲爾沒有反對,算是默許了。
在宴會廳的最遠處,瑪沙爾品著酒,看著共舞的兩個人竟有些悵然。他們的身形與光影交錯在一起竟那麼地完美,如果沒看錯,在跳舞的同時,他們還在交談。也許撒旦葉找的天使就是沙琪貝爾,不是夢。
瑪沙爾邊看邊往嘴裡送酒,他有點嫉妒撒旦葉,真的有點兒。
“想不到瑪沙爾大人竟有從魔界逃回去的本事,我還真沒看出來。”
恍惚中,一把陰仄仄的聲音自瑪沙爾身邊響起,驚得他一頭冷汗。這聲音他從沒聽過,但一抬頭竟是熟人,索瑪!
索瑪在瑪沙爾身邊坐下,瑪沙爾對他的到來滿心的戒備,很不自然地往另一邊挪了挪。
索瑪對瑪沙爾的反應毫不介意,一本正經地道:“瑪沙爾,多虧了有和你的戰鬥經驗,我的寵物才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