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槍出了門,徒留下魏一臉青臉白地站在原地,不過天黑,眾人也看不見。
爆頭沿著鐵架梯又爬上了樓頂。夜晚的風雖不涼卻乾澀,沉重地刮扯著面板,他皺著眉,從護欄上探出身向遠處望去。
尖叫聲沒有再響起,那棟馬桶狀的建築下面密密麻麻的黑點,似乎圍了不少喪屍,但又好似進不去,都只在樓下徘徊。
他將槍扛起來,用瞄準鏡看了一看。
那建築二樓、旁白的平臺上,像是有個人影,又像不是,模糊著實在看不清楚。平臺旁邊像是一扇可以攀入建築物內的窗戶,那團影子好像入了窗。
他看看樓下狀況,接著沿老路,攀廣告牌的支架爬到附屬樓,三樓空空蕩蕩,樓底的喪屍也似乎散去了。他謹慎觀察了一番,蕩著繩子下到地面,躲在窗外向外看了看,只有三倆只喪屍在草坪上。於是將被喪屍闖開的屋門重新輕輕關上,在門後堵了幾個櫃子箱子,以保證等會兒回來時,就算有喪屍追擊也只能挨個挨個從窗戶往裡爬,而不會從門口一擁而入。
負著槍從視窗翻了出去,趁夜色掩護,朝著遠方潛去。
……
只穿越了倆棟樓、半條街,剛沿著護城河走了一段,就發現無法前行。成百上千只喪屍堵在路上無所事事,就連河道也被它們填滿,泡在水裡嗷嗷地嘶吼著,將河沿岸的楊柳枝大把地扯下。
冒險躲在距它們群聚的草坪不遠處的一棵樹後,爆頭探頭出去觀察著周邊狀況,尋找繞過它們的方法。
也是他失算,耳朵裡夾雜著太多喪屍喳喳的聲音,直到接近身後的草皮被嘩嘩踩過,他才突然察覺!
一回身,一個缺了半邊腰、掛著半身腸子的女學生正微彎著腰,雙手垂在膝側,歪著頭看著他,血紅的眼睛鼓鼓的,喉嚨裡發出悶悶的咕嚕聲。
天太黑,他又蹲在那裡沒動靜,對方暫時看不出他是什麼構造。
爆頭起身的同時迎面送出匕首,正正插入對方倆眼之間,破腦而出!女喪屍的頭啪嗒一墜,身子一軟,爆頭正要退一步避開她倒下的身體,眼睛瞥到周圍——另外倆只喪屍分別站在距他約三米和十米開外,聽到腦殼爆裂的噗的聲響,轉過身來,也同樣發現了這個藏在樹下的傢伙。微彎著腰,歪著頭開始打量他,狐疑地扭動著頭顱,喉嚨裡低低悶吼著。
老子曰……
它們若是發覺不對、大聲嘶吼起來,不遠處那群非法集會的傢伙必然會群擁而至……
爆頭只能任由那具喪屍的屍體倒在自己胸前,被血漿腦漿沾了一胸。昏暗天色裡,他身上掛著一屍,和另外倆屍“深情”對視。
“吼……”
眼見著對方越來越起疑,悶吼著緩步向走來。爆頭急中生智,伸手從女喪屍破掉的腰部扯下一截腸子,忍著惡臭糊在肩上。
接著眼角抽搐著,屈辱地出聲,“嘲……”
……
面目扭曲而歸。掛著三個喪屍腦袋和一堆腸子回了附屬樓。探身往窗戶裡先望了望,一個人影正站在房間正中。
爆頭立刻端槍瞄準,剛要扣扳機,突然潛意識裡一驚,對方身形看起來有些熟悉!
手下一歪,本來瞄準對方後腦勺的子彈向著對方肩側而去。電光火石一瞬間,劍影一閃而起“當!”一聲輕響!
那子彈竟被對方的劍刃硬生生攔下了,啪嗒掉落在地。
爆頭為那迅捷的身手愣了一愣,隨即憤了,你TM這個時候倒是反應快了!之前受傷那次發什麼呆!
五號轉身來看他,右臂還滑稽地吊在脖子上,左手持著他那柄長劍。
爆頭從窗外翻了進來,他聞到爆頭身上腥腐的氣味,立刻緊張地走上前,“你有沒有事?”
“關你屁事!”爆頭白他一眼,看看斷掉的一二樓的樓梯,真不知道對方怎麼從上面下來的,“你TM跟下來做什麼?!”
五號很直白地低聲說,“我擔心你。”
爆頭雞皮疙瘩瞬間又爬了一身,頭皮發麻地退了一步,罵道,“你TM又犯什麼賤!你別是喜歡上老子了吧?!老子警告你,老子不喜歡男人!滾遠點!老子知道老子帥得人神共憤!可你TMD這才認識老子一天,發什麼神經!”
五號垂了眼,安靜了一會兒說,“可是我總覺得……我們認識很久了。”
爆頭徹底毛了,“久你媽個屁!老子這輩子第一次來東區!沒陪過你們這些精英吃過屎!少TM套近乎!失憶就失憶,別TM找奶吃的屁孩、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