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官生站穩時,他已經到了他面前,忙扶住他問,官生擺手,:“沒事,沒事,到底是碰了哪裡,門竟開了?”
予搖頭:“你在碰了哪裡不知道嗎?”
官生仔細回想,自己並沒有碰什麼東西,想了一會兒,想不出,索性也就不再想了。
兩人站定,這才看清四周,四周一片潔白,前面有一道門,手摸上去,溫潤光滑。門上方刻著四個古篆,兩人齊聲念道:“白玉精舍?”對視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傳聞兩千年前,雲淵之主好玉,造了一所白玉的房子,取名白玉精舍,他最喜歡的玉器都收攬在其中。傳言說他有五塊玉髓牌子,分別是赤黑黃碧白五色,刻了青龍白虎額朱雀玄武四個神獸。那枚黃的只在上面刻了兩個字:雲淵。傳言說只要找到這五塊玉牌,就能調動雲淵蘊藏的力量,一統雲淵大陸。雲淵分裂後,無數人找白玉精舍,均沒有結果,千百年來只當是傳說罷了,沒想到卻讓兩人誤打誤撞進來了。
兩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伸手推開那扇雕工精美的玉門,那玉門應手而動,全然沒有因千年沉寂而發澀。兩人邁步進入,裡面的情形讓兩人大大的吃了一驚。
他們看見的是一個普通的臥室,一張白玉拔步床,掛著白色的幔帳,床上放著一隻小巧的玉桌,桌上放著一套玉質茶具。讓他們吃驚的是那杯中竟冒著嫋嫋白煙,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茶香,彷彿是剛剛沖泡的茶水。門的左側,靠牆立著白玉的書櫃,上面的堆放的是一捆捆的玉簡。
官生驚異:“這裡真的是雲淵之主的臥室嗎?除了這一屋子的玉,與常人也沒有什麼差異嘛。”予點頭,並未答話。
可官生卻聽見有人答道:“這裡不是雲淵之主的臥室,自然與常人無異。”
官生覺得這聲音不像予的,回頭問他:“誰在說話?”予搖頭。那聲音又起:“是我。”兩人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的眼裡看見了自己驚訝的神情,齊齊的向發聲處望去。
剛才還空無一人的白玉床上,此刻坐著一個滿頭白髮一襲白衣的人,那滿頭的白髮遮了臉,看不出模樣,蒼白的手指端著的正是剛才還在桌上的茶杯。那人笑盈盈的看著二人道:“我這裡許久沒來人了,今日可真是好好日子。”
予和官生俱是嚇的目瞪口呆,這人何時出現,怎麼出現的,兩人竟毫無所覺。予看著官生,眼裡帶著詢問,他的功力不及官生,沒有察覺,可官生也沒有察覺嗎?官生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的搖頭,他也沒有一絲察覺,這是什麼人,竟能在自己跟前出現,他的修為,該有多高?
那人輕輕的放下手裡的玉杯,看著二人,手腕翻轉,一塊墨玉牌就落在了他的手裡。他笑盈盈的看著,眼裡滿是驚喜。
予叫到:“為何拿走我的龍佩。”這玉牌正是那日官生拿著找威遠侯的那塊。
那人細長的手指摩挲著那玉牌,玉牌上的黑龍似乎感受到他的心意,竟慢慢的遊動起來,兩人只覺眼前一花,一個黑色的影子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影子漸漸凝成實質。幾息過後,一個渾身漆黑的漢子就站在了三人面前。看不出眉眼,只是那眼睛亮的驚人。
他呆呆的看著那人道:“好久不見”。
那人微笑道:“好久不見。”
那黑衣人半垂著頭道:“整整兩千年了。”
“嗯,你可願回來?”
“你我本是一體。”
那人仰頭哈哈大笑,毫不控制自己的氣息,雪白的頭髮被他散發的氣流衝擊的飛揚起來。官生和予這才看見那人的模樣,雪白的肌膚,白色的長眉下,一雙銀白的眼睛帶著幾分癲狂。幾乎分不出鼻子和嘴,那裡俱是一片雪白,官生駭然,這人怎麼是這個模樣?
那人大笑中,身邊的青冥化作一縷青煙,自那人的頭頂緩緩的進了他的體內。幾息過後,青煙漸漸消弭,再看那人的身體,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眼尖的官生看見他銀白的眼睛變的漆黑深邃,雪白的長眉也變的漆黑。臉色依然雪白,頭髮卻在一點點的變黑。
那人盤膝坐在床上,頭頂有絲絲白煙冒出,頃刻間,滿頭白髮變了青絲。那人拉下垂在頭上的青絲,滿意的笑了。抬眼看見已經看呆了的官生和予,笑問道:“這樣是不是順眼了許多?”
予點頭,仗著膽子道:“那個玉是我的。”
那人歪頭看了他一樣,笑道:“這玉本就是我的,只是讓人偷了去,如今卻讓你帶了回來,我理應謝謝你才是,換一個給你。”他伸手在虛空一抓,一塊一模一樣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