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而後悔了。你並沒有錯。隨後神也會阻止他的,一切都會結束的。”
“你的意思是,這次戰爭結束之後,我又會……再也見不到他了?”米迦勒睜大了雙眼愣愣地看著他,但那雙眼睛裡卻又充斥著讓人不忍心撕碎的希望。
然而梅塔特隆卻只能點頭。
“哈哈……那,我戰鬥至今又有什麼意義?”米迦勒抬起手阻止了那兩個天使,“我本來就是為了迎回他才會站在這裡的,可你現在又告訴我,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別說了……”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神父,因為我相信他是絕對不會欺騙我的,他給了我希望,打碎了我二十年來的痛苦,卻又……將這些全部都奪走了。”
“你……”梅塔特隆突然發現米迦勒的翅膀開始變灰,但很奇特,片刻之後,那灰色又消失了,他一咬牙站了起來,剛打算打昏米迦勒,就發現他竟然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如果我和他一起去進攻神殿,是不是就會勝利了……”
聽到這種話,梅塔特隆突然間有點慌張:“你的傷不輕,而且精神力透支太嚴重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會讓拉斐爾……”
然而米迦勒卻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那個人張開了染血的白色六翼,直直向天空飛了過去,梅塔特隆也立即張翅追了過去,卻沒有趕上米迦勒的速度。
神殿門口已經是一片狼藉,但整片空間卻都是寂靜的。
只有遺留下來的血跡和零星黑色的羽毛。
米迦勒看向那個神座:“神父,你應該能夠看得到天界所發生的一切,請你告訴我,梅塔特隆的推測是不是正確的!”
然而神殿內卻沒有任何聲音。
“難道說……他打敗了神?”米迦勒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門口。
然而此時,他的背後卻傳來了那個沒有什麼感情的聲音:“是對的。我想你們對我的指示有了誤解,所以我要他去告訴你。”
米迦勒握緊了拳頭:“那麼,他現在在哪裡?”
“回到了該去的地方。”
“……”
這個聲音過後,神殿又恢復了一片寧靜,無論他再怎麼尋找,也沒有看到神的一點蹤跡了。
手裡的劍依舊觸感冰冷。
米迦勒緩緩走出了那個神殿。他此刻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腦海裡還遺留著什麼了。
他緩緩把神殿門口的羽毛一根一根地撿了起來,然後裝進了自己有些破碎的口袋,完全沒有理會腹部傳來的劇痛。
隨後,他直直向下飛了過去。
被梅塔特隆告知米迦勒需要治療,拉斐爾也迅速地向第七天飛了過去,然而,等到了地方,才發現他已經和米迦勒錯了過去。
第一天的角落裡有一棵巨大的樹,人站在他的面前,是完全看不到邊際的。
這棵樹叫做生命之樹,它代表著降生,也代表著一半的罪惡。
米迦勒緩緩抬起了手裡的劍,那把劍仍舊光華萬丈、美麗無雙,他將那把劍舉了起來,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樹:“從我在你體內誕生的那一刻起,原來我就已經揹負了罪孽。這罪孽無論如何也洗不清,將會伴隨著我永生,然而這是我第一次不想承認神父是正確的。”
樹葉只是在風中沙沙地響,並沒有回應他。
“如果那時候我也隨同一起墮落,就不會這樣了。”
劍鋒重新刺入了傷口,區別只是造成舊傷的人只是希望他失去戰鬥能力,而他為自己添上新傷的理由則是,他已經沒有了任何戰鬥的理由。
樹只是屹立在那裡。
梅塔特隆和拉斐爾趕到的時候,米迦勒的身體已經變得冰冷了。
由於戰爭結束,黑翼天使們被規則強行召回了地獄,其餘所有人全部在之後趕到了這裡。
米迦勒坐在樹下,樣子看上去很寧靜。
“我們不能失去他。”梅塔特隆輕輕閉上了眼睛,“只是能夠復活他的生命之樹已經死亡,我們需要找到讓它復活的材料。雖然這對於剛結束鬥爭的你們來說有點過分,但是各位,我希望你們可以去人界一趟。”
“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烏列的語氣沒有半分起伏,“神父……欺騙了我們。”
拉斐爾搖了搖頭:“我不相信一切就會被這麼定格了。既然他們不能回到天堂,那我們就把路徹底打通。”
烏列抬頭看向他:“所以……”
“去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