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的冰山美男,笑了笑:“對了,我今天上午來你工作室找過你,你工作室的人說你不在。”
混賬!!大金毛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唬唬聲。
秦修盯了一眼門板,尹向東像是也聽見有什麼奇怪的動靜,但也沒當一回事,繼續道:“聽說你和翡麗珠寶簽約了?我還以為你一向是看不起這些商業廣告的呢,就算現在你對拍商業大片改了觀,就真的不介意接我不要的東西?”
阿徹聽到這裡心都碎了,揪心地盯著門板,小修……
“什麼叫你不要的東西?”秦修說,聲音依舊冰冷低沉。
“翡麗之前的廣告拍攝者一直是我,後來因為價格談不攏我才轉簽了歐仕,你不知道嗎?”終於給出致命一擊,尹向東的口氣顯得異常愉快。
秦修神色卻相當平靜:“我記得你和翡麗合作已經是去年的事了,今年的翡麗廣告另有攝影師操刀,而我是明年的攝影師。說是你不要的東西,未免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
尹向東半晌沒有聲音,連阿徹聽到這裡也大吃了一驚,秦修都知道?
“……你早就知道了?”尹向東喃道。
“在耶魯你就總是不服我,”秦修冷聲道,向前跨了一步,“尹向東,你應該服我,你越是不服我,就只能讓我越強。”
別人不服我無所謂,但你必須服,因為你是尹澤北的兒子。我只要你一個人服!
洗手間裡靜得出奇,秦修冷酷狠戾的語氣讓四周彷彿寒氣驟降。“秦、修!”尹向東被那雙冷冽的眸子盯了半晌才惱羞出聲,“那好,我看這次你要怎麼讓我服!”
伴隨尹向東大步離開的腳步聲,洗手間裡再度安靜下來,這一次不再有暴戾的寒氣,阿徹聽到秦修敲門的聲音:“他走了。”
大金毛懷著複雜的心情撥開門栓,秦修逆著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神情看不真切。
“在這兒等我,我把手機還給他就回來。”拿了手機的秦修轉身離開洗手間。
阿徹蹲在門板後。這一點也不像他的小修,那個充滿夢想單純又簡單的小修,這樣的小修又陌生又強悍,卻讓他很心疼。
你的夢想不是讓那傢伙服你,而是有朝一日去世界最高峰拍遷徙的蓑羽鶴,別的一切你都可以忘,但這個不能。
。
秦修握著iphone返回餐廳,其中一間包間的門開啟,一群人說說笑笑地走出來,尹向東也在其中,秦修上前準備把手機還給對方,卻忽然怔住。
他在尹向東身後看到了尹澤北,一頭標誌花白頭髮的攝影師轉過頭來,見到他也皺起眉頭,似乎是想起了兩人在國立美術館的一面之緣。
尹向東不失時機地介紹道:“對了爸,這是秦修,耶魯時我們是同學。”
“秦修?”尹澤北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姓秦?”
“沒錯啊,他父親就是秦默之。”尹向東聳聳肩,故意將秦默之三個字重重道出,卻並沒意識到自己的父親臉色有一瞬的蒼白。
這一包間裡的有大半都是攝影圈裡的人,許多人見到秦修第一眼都很驚豔,以為是模特,得聞秦默之的名字才一個個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秦同學似乎到現在都不承認他父親照片作假的事呢。”尹向東如同反擊一般眼光直指秦修。
現場很尷尬,雖然秦默之照片造假一事當年鬧得人盡皆知,堪稱攝影界一大丑聞,但是當事人的兒子就在這兒,事情畢竟也過去已久,大家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彼此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
秦修在眾人的交頭接耳下筆直地看向不發一語的尹澤北:“我父親是被冤枉的。”
尹向東嗆笑一聲:“行啦,這件事是比較難以接受,但是秦默之自己都放棄辯解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你說他是冤枉的,那底片呢?黃金湖的地點呢?這兩樣他隨便交出一樣就能洗刷冤屈,可是他一樣都拿不出來。”
“誰懷疑誰舉證,既然是尹澤北先生懷疑我父親作假,那麼就該由尹先生拿出證據,證明我父親是怎麼在膠片上作假的。這就好比指控方拿不出一點證據卻要靠口頭懷疑指控別人殺人一樣,不是很荒謬嗎。”秦修說,“我父親有權不拿出底片,更有權不透露拍攝地點。”
尹向東一臉可笑的表情:“你詭辯的技術還是一流啊……”
“好了,”尹澤北打斷兒子,“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父輩的錯是父輩的錯,與後輩無關。”
“但是父輩受到的冤屈,後輩有義務討回來。”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