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法。
他已經賴在床上兩天了,聲音也早就恢復了,但因為不想面對成為新嫁娘的殘酷事實,所以他躲在床上逃避,兩天沒有進食,讓他的肚子餓得咕咕叫。
聽到開門聲,他連忙閉上眼睛,裝睡,豎直耳朵,聆聽周圍的動靜。
他聽到腳步聲,有人走了進來,來人慢慢的走向床邊,接著他感到床榻一陣下陷,來人在床沿坐下。
一隻微涼的大手撫上他前額,冰冰涼涼的感覺,讓他舒服得想嘆息。
“小余!你沒事吧?你千萬不要有事!”突然靈光一閃,妙計上心頭。
季子餘緩緩的睜開眼,虛弱的開口道:“艾沙斯……”從床單下伸出瘦弱的右手,顫顫然的伸向前方。
“小余!”艾沙斯急忙握住握住他骨瘦如柴的手,擔心的問道:“你覺得怎麼樣?哪裡不舒服?”“艾沙斯……我……不行了……咳咳……”季子餘說得有氣無力,看樣子真的有點象大限已至,時不時的輕咳,更是讓他的表演入木三分。
“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
看著這樣的季子餘,艾沙斯的心有說不出的痛。
“我知道……我時……咳咳……候不多了……咳……”二天未進食,臉青唇白的樣子使他的演出更加逼真。
“怎麼會呢?昨天你還好好的……”“其實……咳咳……我的身體一直有病……所以……才會那麼虛弱……我想我……差不多了……咳咳……”“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艾沙斯緊緊摟住他,激動的說:“我叫輝姬來,她一定可以醫好你的!”“沒用的……我沒救了……”天啊,輝姬一來他不就穿邦了。
艾沙斯大聲喚來僕女,要她火速去請輝姬過來。
不一會,輝姬就匆匆趕到。
“他怎麼樣?”艾沙斯焦急的詢問。
“奇怪!”輝姬微皺秀眉。
“是不是很嚴重的病!”看到輝姬的樣子,艾沙斯更是擔心得要死。
“我查不出他的病因,或許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病。”
艾沙斯一聽,急得要死,“那怎麼辦,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小余喪命!”“艾沙斯……”聽到季子餘虛弱的呼喚,艾沙斯連忙撲到床沿,握著他的手憂心的道:“我在這裡!”“不要……再為我費心了,臨死前……我有個最後的要求!”“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想……回家,求你…讓我回家……了了我最後的心願……”“小余!”艾沙斯親吻著季子餘瘦弱的手,冰冷冷的觸感讓他痛入心坑。
“你們在幹嘛!”門口傳來季庭的聲音,讓季子餘在心底暗暗喝糟了。
“小余……他……不行了!”艾沙斯哽咽道,無所畏懼的冥王,破天荒第一次嚐到了恐懼的滋味,不要,他不要失去他,不願失去這份溫暖。
不行了?他是奉眾人之命來看看小弟賴床賴夠了沒有,怎麼一來就聽到他不行了,他倒要看看他是哪裡不行了。
“我瞧瞧!”把過脈,聽過心跳,再看到小弟拼命給他使眼色,季庭馬上心中有數。
真行啊!連裝死這招都搬出來了,你的鬼心眼還挺多的嘛!輝姬見季庭做過檢查,忙問:“怎麼樣,你知道是什麼罕見的病嗎?我查不出來!”季庭盯著病上快死的季子餘冷笑道:“這病的確十分罕見!”“是什麼病?”“此病名曰:間歇性婚前恐懼症。”
“有沒有醫治的方法!”“此病根本不用醫,有些結婚在際的人士會不幸的患上這種病,只要婚一結,病就會不藥而癒,為了小弟著想,我建議你們明天就舉行婚禮,婚禮一結束我保證小弟馬上死暇變活龍!”“臭四哥,我跟你有仇啊,你這樣陷害我!”剛剛還只剩一口氣的季子餘,突然像打了興奮劑,猛的從床上跳起來,站在床上揪著季庭的衣領中氣十足的放聲大罵。
季庭擺出一付你們看吧,這不是好了嗎的表情。
到這個份上,以艾沙斯的聰明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蹊蹺,靈活的頭腦一轉,將前因後果連起來,季子餘的陰謀詭計馬上宣佈破產。
季子餘突地感到脊背一涼,轉頭就對上艾沙斯幾欲噴出怒火的銀眸,熊熊的怒火似乎連四周的空氣都要燃燒直來。
完蛋了!“四……四哥!”雙手求救似的想捉住季庭,誰知季庭一個閃身,退到一丈外。
四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季子餘欲哭無淚。
“子餘,你就認了吧,男子漢大丈夫,結婚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人生總有一次,你就乖乖的做個新嫁娘,不要再耍花招了,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