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成語。”
“成語好!這人沒文化,就知道打架!”巫羅一下來了勁,“來來來,我考你!恩,就說幾個帶數字的成語吧。”
皓紫耀猶豫了一會,遲疑地答道,“……九淺一深?”
小青年聽見這話,好險沒一口老血噴灑在香塵軒的大地上,捶胸頓足道,“你!咳咳!你好歹也說個七上八下,五光十色啊!”
“七上……八下?五光……十色?是說老七在上老八在下,還是七次在上八次在下?還有五個光腚十個色狼?”西且彌皇帝一副受教的樣子點點頭,又有些玩味地將眼神在小青年全身梭巡。“看來我後宮之事還是知之甚少,你們漢人床第習俗原來這樣開放。”
沉默了半天,小青年眼神哀怨的看向琅琊,緩緩道,“你騙我……”
“何事?何時?”琅琊皺眉。
“就剛才……你騙我說西域皇族皆精通漢語。”
樓蘭文武雙全的大將軍微微眯了眼,“尋常來講,西域皇族皆有兩位太傅,一位本族之人,一位漢家學者。至於這個西且彌的皇帝,也許另有隱情?”
“我帝族之事你倒是知道不少,”皓紫耀右手撐起下巴,右手修長的食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著,“隱情卻沒有,孤的漢族老師叫葉知秋,才華橫溢,據說十四歲就被漢帝招安,十六歲便做了太祝令。二十歲那年不滿當朝大司馬,隱居山林。三年後被父王無意中遇見,請到了我國做太傅。”
一葉知秋,這倒真是個文采斐然的好名字,這可惜這老師如此出色,為何教出個盡會用黃色成語的徒弟來?
小青年忍不住問道:“那他平日裡是怎麼教導你的?讓你看些什麼書?”
“老師很好,教的東西也有趣,特別是孤成年禮上起了大作用。可惜父王嫌他什麼‘毀人不倦’,在孤十三歲那年把老師趕走了。所以孤討厭父王,五年沒開口和他說話,卻一直留著老師送的禮物。”
“什麼禮物?”
“春︱宮圖。”
……你們一家子都有文化!小爺我身為一個漢族人好想自插雙耳啊!漢語都被你侮辱地忍不住要去屎一屎啊!話說你的老師到底是什麼樣的奇葩?教了幼小的你些神馬玩意啊!還成人禮上有用啊!不帶這樣玩得好不好!還送春︱宮圖!這絕對是坑爹啊我擦!你爹沒有砍他的頭算是很便宜他了有木有!
巫羅腦內一頓崩壞,但看著人家皇帝蛋定的表情,覺得要是咆哮出來的話,萬一西域人都這麼開放,豈不是反倒顯得自己很沒見過世面?
這種蛋疼菊緊的心情一直持續了整整倆個星期,然後糾結小青年就昇華了,淡然了!
然而,當文盲皇帝大人又一次的錯亂地將“菊花滿地”當做成語使用之後,巫羅突然覺得盲腸也疼了起來。他開始認真地思考,要不要給這傢伙上個掃盲班來著?
小青年內心正在土鱉or not土鱉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然唱起歌來了起來。“大臉貓大臉貓愛吃魚,喵咪咪喵咪咪喵咪咪~~”
旁邊兩人的臉色有些詭異,小青年迅速地衝過去,接了電話,“喂?寂慕?”
電話那頭的向寂慕聽起來心情很好,語氣暖洋洋的,帶著這頭的巫羅也不禁高興起來。“小蘿蔔,我今天做成了一件大事!整個宇宙都明亮起來了,哈哈!你沒事吧?在家不?我請你吃法國菜怎麼樣?新開了一家la perte很不錯哦。”
小青年出生入死一番,眼下剛好就想吃點好的,放鬆一下,這會兒聽到這個提議,當然很願意。更何況,發出邀請的,是他最好的竹馬竹馬呢。只是這倆古代人可怎麼辦?“寂慕,我是很想去,不過,我家裡還有兩個人……”
“客人嗎?趕緊打發不就得了?我過去接你,就這樣哈,bye~”
“啊喂!喂!”巫羅很鬱悶,他這死黨從小到大啥都好,就這手快嘴快的毛病氣死人!總是不聽完就掛電話,急毛啊急!這下可好,過來不尷尬死,狼牙和耗子藥怎麼辦?
首先要讓那死皇帝規矩點!“喂,耗子藥,等下我有個朋友要過來,你可不許露餡。要不然會被研究所抓走,解剖你做實驗,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對了,從今以後,你要自稱‘我’而不是什麼‘孤’,也不許亂擺架子,記住了?”
“哼。”
“你欠扁不是!”
巫羅眼見要炸毛,琅琊一把按住他,要他坐下,然後不經意地掃了已不是皇帝的皓紫耀一眼,淡淡道,“他會聽你的,對否,文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