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你若死了,大家全都沒戲唱!”葉知秋猛地拽住青年右臂,硬是將他拉入了時空隧道。
琅琊!
巫羅被敲暈前最後的意識,便是——那怪物的眼神好像琅琊!
而被遺留在白霧這邊的琅琊,眼睜睜地看著巫羅被葉知秋打昏,隨眾人消失在一片蒼茫之中。他眼中帶著些許悲哀,又帶著某種安心的滿足,重新投入了戰鬥之中。
這一仗,是如此不易。
不過,從前的每一天都是一個戰役,又有那一個戰役,是容易的呢?
活著,有時候,比死亡更艱辛。
他經歷過種種磨難,見識過人間地獄,又被黑靈侵入體內,心中早已烏黑大半。他明白自己早已血汙滿身骯髒不堪,也自知不是良人,可是他深深愛著那個人。為了那人,他願意忍耐,願意守候,願意為那人承擔下一切後果,而且從不逼迫那人半分。他甚至願意,再次回到那地獄之中。
也許很多人無法理解,但是這的的確確就是琅琊之於巫羅的感情。
很多人不願理解,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琅琊與巫羅之間,都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
但是,也許有人能夠體會,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那種日久生情的喜悅。
巫羅揉著後腦勺,痛苦的睜開眼睛,發覺身上有點沉。他緩了緩,撐著坐了起來,發現肉饃饃和盼兮一邊一個,分別趴在自己床鋪兩邊睡著了。
再環顧四周,沒錯,他們回到香塵軒了!
小青年一個激動,猛地坐直了身子,盼兮和小土匪都比較敏銳,很快都睜開了雙眼,高興地撲上來摟他脖子。
“你可終於醒了!”坐在床邊的小憩的皇帝也站起身來,高興地走了過來。“饃饃差點都哭了……你再不睜眼,我都考慮打醒你。”
青年安撫的拍了拍少年少女的脊背,然後焦急的下了床,一邊向屋外走去,一邊回頭問晧紫耀:“狼牙人呢?我們怎麼回來的?哦對了……還有那個死囚大叔,他在麼?”
晧紫耀怔了一下,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還是盼兮走上前來,輕輕扶住巫羅的左臂,柔聲道,“你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麼?”
“當然,我又沒傻。我們去商店,車庫他了,穿越了。之後遇見太子長琴,你覺醒了——對吧?然後被太子長琴送去唐朝,救了一個死囚,是耗子藥的老師,叫葉知秋。然後大家分頭逃跑……”小青年掰著手指,一件件數之前發生的事情,然後詭異的臉紅了。
肉饃饃仰著小臉好奇地問道,“巫羅哥你沒發熱吧?臉色好奇怪!”
“沒事沒事!”小青年大力搖手,“我們繼續,繼續!接著,我們在山裡歇息……我睡著了,然後被怪聲驚醒,看見耗子藥和礪魂對陣……再然後,葉知秋用了時空之門的能力,帶大家逃脫了……我怎麼記得誰把我打暈了,昏迷之前我看見那怪物長著一雙赤紅的眼睛——啊!遭了!狼牙!!”
自己竟然就這麼走了,丟下狼牙一人在那個可怕的地方,獨自面對無數的礪魂!
記得上一次,兩隻就讓他疲於應付了,而現在……大家的集體逃亡,簡直就是推狼牙去死!
巫羅的神色大變,突然顯得有些可怕。他不再多說,直直衝向客廳。
狼牙不在客廳。
狼牙不在院子。
狼牙——根本就不在香塵軒!
他果然沒能一起回來!
巫羅霎時軟了半邊身子,險些要坐到地上去。他自己也搞不明白,那種披頭蓋面二來的恐慌,和心底一點點湧上來的古怪情緒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雙手扣在沙發上,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偏過頭問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三人,“我睡了多久?”
“將近一天。”晧紫耀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折算了一下。
竟然已經過了一天?!青年眼神緊了緊,又問道,“葉知秋人呢?”
“在我房間裡……餵你別急!等等!”晧紫耀眼看巫羅氣勢洶洶地衝進自己臥室,連忙跟了上去。“老師說他這個能力使用之後至少會昏迷三日,現在你叫他肯定沒用。”
“我管他三日還是一生!”巫羅急了眼,大步走到床邊,將葉知秋從枕頭上揪了起來,氣沉丹田,大喝道:“給—小—爺—醒—過—來!”
旁邊三人俱被這突然爆發的獅吼功嚇得一個激靈,然而,葉知秋依然如死人般緊閉雙眼。
見青年臉上一片凶煞,皇帝不禁有些擔心,“喂,你沒事吧?還有,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