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變成某種生化武器。於是除了曼曼,幾個成年人都由於潛意識裡不接受這個荒謬的事實,所以他們也就不能像孩子那樣察覺到老鼠的監視,也很難“聽懂”它們在交談什麼。
綜上所述,出現在這個空間裡的人或者事物,與意識主體的關係,應該是在意識主體的“嘗試性可接受範圍內,賦予其最為理想的生活狀態”。
如果無名島上真的住了另外一個意識主體,那這個人的“常識”到底是多麼的不走尋常路,才能弄出這麼一個二點五次元的產物?
或者……意識主體可能是某種認知障礙?
寇桐心裡一沉。
不知這樣走了多久,他們才到了碼頭,懸在半空中活像個大風箏的“魔術師”終於找到了他的機場,降落了。接著他的是另外一個二點五次元的傢伙,看不出男女,頭上帶著很誇張的頭飾,像是某個大陸偏遠山區的少數民族人民,肩上扛著一根手杖,懷裡抱著一隻看不出品種的小流浪狗。
小狗說:“汪!”
寇桐腳步一頓,皺起眉看著他們身後的一艘遊輪——那玩意實在是要亮瞎人狗眼,遊輪上不像普通的船那樣掛著普通的皮質救生圈,而是一個不知什麼金屬做成的輪子,上面畫著各種各樣的東西,上面還畫著各種繁複的東西,有動物,有植物,還有人和小鬼。
抱狗的人和“魔術師”一左一右地站著,像是迎賓小姐一樣地對寇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如果此時有臺詞,估計就是“歡迎歡迎,熱烈歡迎”了。
寇桐試探著問:“這艘船開往哪裡?”
沒想到抱狗的人還真的回答了——寇桐本來以為他們根本不會說話,那個人說:“開往我們夢想的國度。”
他說話的時候,話音裡帶著某種古怪的韻律,像是唱歌一樣。
“帶著遙遠時空來的客人,去覲見我們的主人。”“魔術師”說,他手裡的百合花散發出一陣一陣的香味——寇桐特意掃了那朵花一眼,發現它並不用澆水,依然水靈非常。
小狗繼續:“汪!”
黃瑾琛早就不知道跑去哪裡了,眼下他們也沒有執行任務的時候彼此通訊用的工具,寇桐卻不大擔心他——如果連11235都不靠譜,這世界上就沒有人靠譜了。
他決定親自走一趟,來看看這個“意識主體”究竟有什麼問題。於是就痛快地走上了那巨大而神秘的遊輪。
那上面的輪子詭異地轉了起來,讓寇桐想起很小的時候看過地一部怎麼也看不懂的坑爹動畫片,裡面有一個神神叨叨的少女總喜歡唸叨“命運之輪開始旋轉了”——從頭到尾也不知道唸了多少遍,彷彿命運之輪是個二十四小時賣票的摩天輪,所以他的印象特別深。
他猛地抬起頭來,感覺這兩個二點五次元的人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第二十八章 無名島主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譬如考試的時候碰到的最苦逼的一種題目,就是明明記得自己看過,記得自己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以什麼姿勢看的,就是忘了看的內容是什麼。
寇桐坐在遊輪上,另外兩個不知是什麼來頭的人在一邊,誰也不說話。他們三個圍著一個小圓桌,一人坐一把椅子,還有一條好奇心很重的小狗,溼漉漉的眼睛不錯眼珠地盯著寇桐看,還帶著某種警惕似的。
圓桌上有一束花,每個人面前放著一個小茶杯,寇桐突然感覺自己像是闖進了愛麗絲的夢境,旁邊這兩個人就像是另一個版本的三月兔和帽子先生。
他目光一掃,“魔術師”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他手裡的百合換成了玫瑰,而衣服上的花卻從玫瑰換成了百合,這一個神奇的時刻發生在什麼時刻,寇桐居然完全沒有留意到——好像他本來就是那樣的,那些花就像是開在他身上,自然得讓人熟視無睹。
“那是什麼?”寇桐打破沉默。
魔術師解釋說:“這些花是一種哲學。玫瑰是紅色,代表火熱的生命,百合是白色,代表另一個極端,像是死亡,或者所有流動的,冰冷的東西。生命和死亡無時無刻不在轉換,沒有一刻是停滯的,每一刻的改變,都象徵著固有的死去,也是新生的開始,它們都發生在剎那之間。”
寇桐覺得哲學這東西很裝逼,但是此時他沒有笑,也沒有點頭——因為他聽完以後,覺得這個男人說得居然有些道理。
魔術師繼續說:“這就是自然,創造必然伴隨著毀滅,它們相伴相生,直到無窮。人類用一個符號表述了這個意思,就是‘∞’。兩級之間永無止境的轉變,就是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