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般說出來的，自從真實之眼點破王小劍的真實身份之後，他卻沒有多少驚喜。他確實對尋找幻神劍充滿了焦慮，可他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廢材弟子竟然會是幻神劍。他很擔心他的安危，想起千年前應珏尊者封印魔窟之後幻神劍不知所蹤的事，心裡就恨不得王小劍只是個普通的修行者。
“不管你如何否認，他幻神劍的身份不會改變。”真實之眼不為他狂暴的怒氣壓倒，平靜地看著他。
兩人的目光對視，空氣裡充斥著一觸即發的氣氛。
越崢的五指漸漸握起。
屋裡的其他弟子早就見機不妙逃出去了。
“唔……”床上傳來囈語聲。
越崢慌忙轉過身，看到王小劍竟然坐了起來。大概睡迷糊了，他的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一片茫然。過了好一會兒他似乎看清了身邊的人，眼神漸漸清明起來，驚喜道：“越崢？”
越崢看著他，內心一片繁亂。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經歷。
望著那人清澈的眼睛，他不由想起在魔窟裡阿修羅王說的話，當時阿修羅王說自己愛上了別人……
越崢一瞬不眨地看著王小劍片刻，忽然垂下眉睫。
他只要眼前的人好好的就行。
如果可以，他甚至不希望他參與到封魔這樣危險殘酷的事情中來。
內心想得很多，可是多年的經歷讓他不善於表達，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起，只能在王小劍忐忑的目光中嗯了一聲。發了聲之後他第一次意識到這樣的語言很冷漠，於是又開口道：“你醒了？”
說了又覺得這不是一句廢話麼？
可是再讓他說點什麼，他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
王小劍到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漠，嘿嘿一笑，從床上翻下來，嬉皮笑臉地貼近他，“我睡了多久？”
找不到話題的越崢鬆了口氣，“兩天兩夜。”
雖然已經儘量溫柔了，可長久習慣一時難改，語調依舊冷酷。
內心有點懊惱。
王小劍卻不以為意，睜大眼睛，“我竟然睡了那麼久？”
越崢點點頭。
“嘖嘖。”王小劍搖著頭，“那我是不是錯過了好多事？那些人有沒有覺得我很帥？我很想看他們當時驚訝的表情。”
越崢轉頭看著真實之眼。
真實之眼笑了笑，道：“既然幻……王小劍已經醒來了，我想起還有些事要做，先告辭了。”
越崢大概覺得他比較識相，臉色稍緩。
王小劍還想問他一些事情，可是真實之眼已經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屋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