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教會了顧佔成稻草，路曲又把山洞裡能教給顧佔成的東西全教了遍，又教了顧佔成一些常用的話。顧佔成學的挺快，這些話學上一遍，就都知道了。
雨到中午的時候，終於停了。路曲想出去看看。他試著下水，水足足都有半人高，路曲一隻腳剛探出去，就被顧佔成一把抓回去了。
顧佔成不解的看著路曲，指指那個水：“為什麼？”路曲本來也不打算把顧佔成一個人扔這兒，他拉住顧佔成的手，指著呢個水說：“下去。”
顧佔成果斷的搖搖頭。
路曲真想把他一個人扔這兒。但是害死耐下心來，做著手勢對顧佔成說：“回家，你，我，回家。”
顧佔成又搖頭了。路曲這下子沒法了，他鬆開的顧佔成的手：“你在這兒先待著吧，等會兒我就回來找你。”
顧佔成對這倒是沒表現出什麼異議，眯著眼看著路曲下了水。
路曲下了水，水真是半人深，淹到了路曲的腰。路曲小心的一步一步的向前，水底下的石頭滑的很，要是一個不小心就能跌倒了。路曲朝前走著，越往前走，路曲的心也沉。從山上的滾下來的石塊遍佈，樹倒了不少，水還有停住，前面的路越來越窄，下山的路完全被堵住了。路曲覺得自己走到這裡就可以死心了。
路曲站在水裡，慢慢的移動著，腳下除了光滑的石頭，上面還漂浮這斷裂的樹枝和爛葉子。路曲終於找到了那條路，那條路已經被堵住了，山上滑下來的石頭把它堵的嚴嚴實實。要等到這條路被打通還真得等些日子。
路曲轉身，打算回山洞。
他的腳下一滑，就撲到在水裡。
路曲在水裡撲騰了幾下，就拎出來了。路曲見顧佔成的小細胳膊把自己拎出水，然後往胳膊裡一夾，就往前走。顧佔成真不是蓋得，在水裡走路就跟走平地是的，那個爽利，路曲小心翼翼趟了半天的水，顧佔成半根菸的時間就夾著路曲回了山洞。
路曲在山洞裡守著火，暖和了一會兒，頭一次覺得有顧佔成這麼一個超人還真是不錯。路曲決定等著山下的人把路打通了再下去。現在的事兒就是沒吃沒喝了。
路曲摸摸顧佔成的頭，說了句：”謝謝。“顧佔成被摸的挺舒服，眯著眼，任由路曲撫摸自己的頭髮。路曲摸完了顧佔成的頭髮，顧佔成又把自己的手伸過去，路曲就不明白什麼意思了，疑惑的看了一眼顧佔成。
顧佔成伸著手：“路曲，來。”路曲莫名其妙的拉住顧佔成的手拍了拍，顧佔成滿意的點了點頭。路曲明白了。
路曲拍拍顧佔成的手。顧佔成滿意了一會兒，又不滿意了，他蹭著去靠近路曲，把臉蹭進路曲的懷裡，蹭了蹭，安穩的躺下了。顧佔成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人類的肌膚充滿溫度，磨蹭上去很舒服。路曲身上的味不錯，很乾淨，帶著青年人特有的感覺，清爽的很，顧佔成不討厭。顧佔成在滿意的在路曲的懷裡眯著眼。
路曲都僵硬了。他真想把這個孩子一巴掌拍出去。他排斥這樣的親密。路曲想起這個孩子跟著他進了水，又把他從水裡撈出來，帶回來，就忍了。
路曲忍著顧佔成在他懷裡蹭來蹭去。
顧佔成待著舒服，閉著眼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路曲心裡不好受，也就沒什麼食慾，晚上飯也沒吃，也不覺得餓。因為顧佔成在他懷裡，路曲也不睡不安寧，半夜了才睡過去。
第二天，路曲一醒，就看見在自己懷裡窩著的顧佔成了。顧佔成長得比路曲還高，窩在路曲的懷裡挺彆扭的，還得蜷著半個身子。可人顧佔成沒覺得彆扭。
路曲醒來，正見顧佔成眯著眼看著自己。路曲抬手就把顧佔成給推開了。路曲醒來已經過了大半個中午。路曲領著顧佔成打掃了打掃山洞，他們把那隻死熊的熊皮扒了，剩下的爛肉扔出去。把熊皮上的血跡洗乾淨，在掛在起來，離得火很近，等著熊皮晾乾。
幹完這些，又把稻草厚厚的鋪上一層，火堆一直著著呢。這個地方水汽大，陰溼，有了火，能幹點。
鋪完了稻草，路曲就覺得餓了。顧佔成忙完了，又想找路曲蹭蹭。路曲躲開了。他躲開顧佔成，翻翻山洞裡面的東西，倒是有米有鹽，但是連個做飯的傢伙都沒有。路曲真想罵娘。顧佔成見路曲躲開他，不滿了，他眯著眼，伸手就一拎路曲背後的衣服，把路曲轉身來，臉伸過去，臉貼著臉蹭了蹭。
路曲手裡還抓著一袋子米，路曲揚手一把那袋子米砸到顧佔成頭上了。路曲彎著嘴角笑了，他說：“別離那麼近。”這句話路曲是教過顧佔成，所以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