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喜歡自己父親的這種語氣,好像是路曲是什麼髒物似的。路曲多好一人啊,張東波說:“他是我客人,我請回來做客的。”
張東瑤回神了,她叫了一聲:“路曲。”語氣都是帶著懷疑的。
路曲聽見張東瑤的這聲路曲,心裡酸的要滴出水來。路曲低著頭,嗯了一聲。張東瑤確定這是路曲了,這是她多年見不著的路曲,這是當年突然就消失的路曲。張東瑤真想狠狠的抽路曲一巴掌,問路曲這幾年你去哪兒了,怎麼又回來了。
可是張東瑤的教養不許她這麼做。張東瑤踩著高跟鞋走過去,伸出手來:“路曲,好久不見。”路曲酸的要滴出水來的心終於氾濫成河。他伸出手回握住張東瑤的手,可是什麼話都不說。張東瑤拉過身邊的那個男人說:”這是我未婚夫,我們的訂婚宴你沒參加,我們的婚禮你一定要來。“
路曲的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路曲的臉色馬上就變了,有點白。張東波一看這模樣,就覺得歇了菜了。這是他媽的點兒寸,趕上這一大家子都在了。
路曲還握著張東瑤的手,張東波不樂意了,張東波的父母也不樂意了,張東瑤的未婚夫就更不樂意了。張東波趕緊上前,拉了拉路曲:”這是幹什麼,跟東瑤好好談談。“
張東波的父母倒是沒說話,就是拿著眼角一個勁兒的撇著路曲拉著張東瑤的手。路曲的也覺察了,他把手鬆開,禮貌的朝著張東波的父母說:”我去個洗手間。“
路曲一去,張東波的父母就把張東波叫了出去。張東波的母親朝著他說:”你怎麼把他帶來了,你也知道他是個什麼德行,勾搭了你妹妹不算,還來招惹你,真是個沒廉恥的玩意。”張東波的父親倒是沒說什麼難聽的話:“你,把他給我弄走,你要是想玩,也別再家裡玩。”張東波不樂意自己的父母這樣說路曲了:“別說的這麼難聽,什麼勾搭不勾搭的。”
他們正說著,路曲就出來了。路曲的眼有點紅,張東瑤的看見了,她的心裡並不好受,路曲是她放肆青春裡唯一的愛戀過的人,可是最後是一場無疾而終。張東瑤看著路曲低下頭,想著幾年前,在她面前的路曲也這樣的低著頭,一副害羞的模樣。張東瑤的眼淚都在眼眶打轉了,最後又被自己生生憋了回去。
她笑著招呼:“路曲,坐。”
路曲站著,他說:“不坐了,我回去了,東瑤。”路曲想了很久,還是問了那句話:“東瑤,你過得好嗎?”
這句話俗氣死了,但是路曲就想問這麼一句話。張東瑤笑了,她笑得很甜:“好,怎麼會不好,路曲我很好。”
路曲覺得自己聽見張東瑤這句話就夠了。他朝著張東瑤擺擺手說:“我要先走了,我走了。”張東波出來的時候,就沒見路曲,他問張東瑤,張東瑤冷笑著看著張東波也不說話。張東波就直接追出去了。
路曲一踏出這個大宅子的門,眼淚就下來了。他現在是真恨張東波,張東波追出來在他的身後叫他的時候,路曲那是連哼都不想哼一聲。張東波追上路曲一把拽住。
張東波一見路曲的眼睛紅紅的,就不好受。他問:“哭了,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小路,你別哭啊。”
路曲不哭了。他看著張東波。張東波被路曲那雙淚汪汪的眼睛給看的不好意思了,他說:“要不,小路,你看我還不錯吧,要不咱倆處處吧。”
路曲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張東波說完這話目不轉睛的盯著路曲等著路曲回話。他們在的地方是一條小路的邊上,最近這條小路的附近正建居民樓。到處都是散落的鋼筋,還有水泥。路曲突然撿起地上的一根鐵棍,朝著張東波砸過去。張東波沒提防,就被鐵棍砸到了頭,倒是沒破,在額頭上烙下了個青印子。
路曲沒給張東波反應過來的機會,舉著棍子繼續打。一邊打,一邊說:“張東波,你就不是個玩意,我當初好好的,我好好的跟東瑤在一起,都是你,我打死你,打死你,我差點成了你妹夫,你怎麼下得了手,我真想打死你。”
棍子劈頭蓋臉的落下來,可真是把張東波給打傻了。他愣愣的說了一句:“路曲,我那麼做我就是喜歡你。”
路曲一棍子打在張東波的腰上,張東波一下就被打到地上起不來了,路曲又狠狠的抽了張東波幾下,扔了棍子朝著張東波呸了一口。路曲居高臨下,蔑視張東波:“你這樣,倆牲口都不配喜歡。”
路曲扔了棍子就往回走。
顧佔成想了一個晚上,總是有點琢磨透了。他琢磨透的時候,林默正趴在沙發上玩遊戲,鍵盤噼裡啪啦的按得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