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方才自己肯分心開導一下他已經仁至義盡了,現在的目光滿滿的就是自己哥哥。修長的手指也捲上哥哥的黑髮,滿臉的歡喜。
蒼瑞瞥了他們一眼,只覺得牙酸挺慌。但想到了未來的幸福生活,蒼瑞告訴自己,不就是酸上幾天牙嗎?為了自由的生活,什麼都是浮雲。
——很久以後,每當回憶起自己這段經歷,蒼瑞就不盡唏噓。一面讚歎自己真是有先見之明準備跳出蒼國的大火坑,一面又感嘆世事無常,自己是離開了無數文案堆積出來的火坑,但又不小心跳進了眼冒綠光的狼窩裡,怎麼蹦躂也蹦躂不出來了。
車隊行了半月有餘,終於達到了蕭國的國都,雲州。
四月裡,雖說地處南方蒼國早已經春暖花開,但北方的蕭國氣候寒冷,四月只有嫩芽初吐,但帶著冷意的寒風颯颯,有冬日未盡之感。
蒼國的車隊裡,無論是侍衛還是婢女,就是大皇子也是練過武的,更何況還有一個修真的,一個玄狐王,這點寒冷早就不懼。說白了,這裡面修為最差的就是蒼瑞。他也就小時候隨著哥哥練了些輕.功,半吊子水準又加上多年不用,衣服加了一件又一件。
怕冷的瑞王爺裹得像是一個粽子,在一行人中異常顯眼。
被出迎的蕭國高層請到了驛館中,蒼瑞王爺冒著陣陣寒風,在玖夜沒有說出下一個支使人的話之前就溜出了驛館。
蒼瑞其實並不熟悉雲州,雖說他曾在這裡呆上了幾天,但那畢竟還是十年前的事情。十年的時間,足夠令很多東西改變,譬如,這次遇上的不是偽裝成小偷的乞丐,而是打著劫財口號的混混。
蒼瑞默默看著前前後後堵著出口入口的小巷,耳邊不斷響著的是要他脫下貴重狐裘丟擲錢袋摘下玉佩的叫囂,目光漸漸變冷,腳不自覺地蹭了蹭地面,心中暗自思量他那半調子輕.功究竟能使出幾分,會不會剛跳上房頂就刺溜一聲滑下來。
還沒等著蒼瑞下定決心,一個心急的已經撲了上來,只是,不知從哪裡飛出一個石子,直接打中了他的額頭。那個撲出來一半的人慘呼一聲撲倒在地。
混混老大嚇了一跳,色厲內荏地高喝了一聲,無非就是那條道上的朋友不要多管閒事他上面可是有人罩著的云云的。半天見無人回應,混混老大心中雖然有些不安,但見著蒼瑞一身衣裳華貴,飾物價值不菲,心中貪念大起,手一揮,其下混混們就衝了過來。而此時蒼瑞也下定決心決定自救,心中也很是納悶為何自己的屬下暗衛沒有前來搭救,不禁暗罵那一群吃白飯的傢伙,隨即縱身一跳。
高度三尺,距離牆上屋頂是一段很遙遠的距離。
但,那些混混們卻集體撲倒在地。
隨即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他們的身後走出,乾淨的白色靴底也毫不猶豫地踩上了那些混混們的後背。而那些倒地的混混們被踩上了也沒有反應,如同死屍。
運了半天的氣才蹦了三尺高的蒼瑞正大感丟人的時候,正見著那白衣人的高調出場,不禁呆了片刻,隨即嘴角抽搐,道:“玖夜兄,真是好功夫.。”
及時救下人的玖夜像是看白痴一般瞥了一眼蒼瑞,半晌,勉強吐出一句:“你還是誇我搖光師叔好本事吧。這藥,修真者論起修為大致可以迷昏在一盞茶到一炷香的功.夫,但這幾個廢柴嘛,估計得要一天吧。”
一身青衣的蘇憶殤,桃花眼勉強從自己哥哥身上移開片刻,同情地看了一眼蒼瑞,然後笑盈盈地走到昏迷的混混身邊,腳尖踢了下他們如同死屍的身體,補充道:“衣服穿得挺厚,昏上一天估計也凍不死,就這樣吧。”說著又看了一眼蒼瑞,道:“小瑞,你的暗衛全被打昏了,不知道是哪一方勢力做的。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回驛館待著吧。”
蒼瑞張了張嘴,話在喉嚨裡轉了半晌,然後艱難地道:“那你們呢?”
“我們?”蘇憶殤的笑容明顯燦爛了許多,對著蒼瑞的話更是暖上了幾分——看不出小瑞還挺有眼色的嘛,“我們”這個詞蘇憶殤是相當地喜歡。於是娓娓道:“我和哥要四處逛逛,快回去吧,巷口的侍衛都在等你。”說著,拉住玖夜的胳膊便向著巷子的另一個出口走去。
蒼瑞默默地立在眾人皆倒我獨站的小巷裡,寒風颯颯地吹……直到,一個擔憂王爺安危的侍衛進了巷子,狀似不在意地踩了一腳那些膽敢對王爺圖謀不軌的混混的爪子,然後恭恭敬敬地向蒼瑞行禮,道:“王爺,需要處理掉這些人嗎?”其實他更想問的是何時回驛館。
“……扔在這裡就好。”蒼瑞淡淡道,反正凍不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