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原始的衝動。
那是男人眼中最動人完美的尤.物,只要她點頭,只要她肯將視線施捨在他們的身上,就會有無數的人願意跪倒在她的腳邊,親吻她精緻的足踝。
——但,那些被欲.望衝昏了頭腦的人,不會有蘇憶殤。
“魅魔王,淺媚?”蘇憶殤挑眉,目光在她幾乎□的身體上掃了一下,暗自腹誹一番在他眼中沒有絲毫誘惑力的身體,眼底淡淡地看向那雙幾乎能流出水的眼眸。
那雙黑色中略帶著紫色的眼眸,盈如秋水,脈脈含情。
那集妖媚惑人為一身的女子,黑紫色的眸子帶著無限的情意和蘇憶殤對視了片刻後,見那青衣的蘇憶殤目光依舊淡淡,甚至還有些不耐厭煩,女子“挫敗”地嘆了一口氣,搖曳的身姿衝著蘇憶殤盈盈一拜,嬌聲道:“媚兒見過玄狐王。”
蘇憶殤面無表情,片刻後冷笑一聲,道:“難道這蕭國裡面真有些什麼東西不成,竟然連魅魔王都駕臨此處。怎麼,血魔尊捨得將您從床上放出來?”
蘇憶殤的話裡面帶著淡淡的嘲弄,換是其他的女子定然會失態。但她魅魔淺媚不同,蘇憶殤的話在天.性.放.蕩的魅魔裡,可以說是一種讚美。那個妖嬈的女子當即就“咯咯”笑了起來,目光也帶著挑逗的意味,但語氣裡卻有些失落,道:“血魔尊貴人事忙,已經忽略媚兒很久了。更何況……”目光似有實質地在蘇憶殤有些凌亂的領口劃過,嬌聲:“媚兒對玄狐王心儀已久呢,卻不知何時才能與狐王共赴雲雨……媚兒可是想得緊呢。”
蘇憶殤冷哼一聲,眼底帶著不屑,但步子卻在他彈去衣裳上的碎屑時後退了一步。對於這個自薦枕蓆的妖媚魔女,他可是敬謝不敏。這個女人,長了腦子的人都應該知道,不能接近,保不準什麼時候就被吸成乾屍,比狐族裡的魅狐更加狠戾。更何況,在蘇憶殤的眼裡,這個一個幾乎勾引遍了魔界的女人,連他哥哥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見蘇憶殤拒絕,淺媚的臉上明顯露出失望的神色,只是失望的真實性有幾分,就不得而知了。
蘇憶殤冷眼看著那個女人,心中不斷地道:“該滾的就滾吧,千萬不要看見我哥哥。不然到時候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你打成碎末,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這種女人‘視.奸’我哥哥的!”
顯然,蘇憶殤心裡的不斷叫囂和美麗的臉上顯露出來的厭惡不耐煩沒能將這個女人驅趕走。淺媚纖細的手指輕輕撫著身上精緻的鎖骨,隨後將蜷曲的長髮略一撩起。那雙好似會說話的勾魂眼眸落在狐族少主玄狐王的身上,驀然一笑,剎那間風情迤邐。
能夠輕易帶動人慾.望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道:“媚兒昨日見了雲州城裡多了兩個俊秀無比的公子,心動不已。這二人,一人一身白衣,俊美得連媚兒都不禁心中痴迷,心馳神往;另一人一身青衣,也是少見的俊美公子,有些熟悉卻又不敢相認。如今細細觀看,就是媚兒也得承認當日的猜測呢。”
蘇憶殤臉色不變,但心裡已經狂風驟雨電閃雷鳴了。心動不已?心中痴迷?!心馳神往?!!蘇憶殤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瘋了,此刻他想到的竟然不是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隱藏氣息,而是,這個風流放蕩長得實在不符合標準的女人,不,女魔,竟然敢看上他哥哥?!就憑這種貨色,怎麼,想他的嫂子不成?!做夢去吧!!不,做夢也不成!!!
秋水一般的目光看了一眼蘇憶殤面無表情的臉,輕嘆一聲,繼續道:“媚兒沒有想到,玄狐王竟會認了一個凡人當兄長。若是媚兒從別人那裡聽說來的,定然不會相信。但媚兒親眼所見那位白衣公子的風神俊秀,真是由不得不心動呢。唉~若得了那樣的公子作為夫婿,媚兒也是甘願洗手羹湯……”
“轟——”一股強勁的無形氣流以蘇憶殤為中心,猛然散發開來。有如刀刃的氣勁壓得周圍婆娑的樹木彎了腰,草屑碎石在勁風中不安地跳動。蘇憶殤面容冷峻,血眸妖嬈,黑髮飄揚,青衣獵獵而舞。
一股毫不掩飾的殺意在那個身體中散發出來。
淺媚心中暗驚,她當初只道是這位從不按常理出牌的玄狐王看上了那個白衣男子的身上的靈力,把他當做獵物而已。她方才這麼說不過是隱晦地告訴這位玄狐王,希望能給那個男人留口氣,因為她魅魔王淺媚看上他了,想要玩幾天。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這被妖界傳為性子冷漠的玄狐王竟然為了這個小小的請求,動怒了。
淺媚初入魔王境界不到百年,修為雖然不淺,而這位玄狐王滿打滿算也就修煉了二十多年,而且還有一半的人類血統,但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