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甘人也不和老師睡覺,”帕拉多斯誠懇地回答,“我從不和我的第一個老師睡覺,但有一次我聽到,他和他的伴侶睡在一起後在討論雙持重型戰錘的問題,然後突然開始實戰……魯伯特?你睡著了?魯伯特?”
魯伯特當然沒睡著,他只是裝睡。帕拉多斯的故事一旦開始講就沒完沒了,讓他閉嘴的最好方式就是不當聽眾。
帕拉多斯果然沉默了下來。魯伯特感到有一隻手臂壓在了自己身上,先是小心翼翼地,然後就肆無忌憚地箍緊。他能感覺到脖子後面的呼吸,還有……磨嘴唇和咬牙的聲音。
我睡了我睡了我睡了……無論你還想幹什麼我都沒有反應了。魯伯特閉著眼催眠自己,並儘可能保持一動不動。這讓他想起“遇到熊時裝死不管用”這句話,這還是他到塔甘人的部族後學到的呢。
遇到熊時裝死確實是不管用的。就在這想法剛冒出來後,身後那頭熊的手就摸了過來,握住魯伯特的手。
“你睡著了?真的睡著了?”帕拉多斯稍微支起來身體,還故意對魯伯特的耳朵吹了口氣,魯伯特很用力才忍住沒動彈。
“睡著了啊,好……如果你醒著,我還真挺難為情的,”帕拉多斯很小心地觸控著魯伯特的左手指尖,“你的指尖竟然很硬,曾經我一直以為你的手很柔軟呢。我們塔甘人手上都有繭子……我在說什麼啊。”
我哪知道你在說什麼啊……魯伯特繼續努力地裝睡。
他身後的身體越貼越近,說話的聲音卻非常小,幾乎是用氣聲在耳語:“阿爾瓦連修恩那樣的人都能接受,可是我卻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一個塔甘人……你總愛指出我們的不同之處,我又說不過你……”
魯伯特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他確實說過一些故意繞彎子的話,但卻絕不是為了把事情搞得這麼糾結。
“所以,既然說不過你我就不說了,”突然,摸著他指尖的手緊了一下,魯伯特被往回按過去,緊緊貼著帕拉多斯的胸膛,“果然對著人的後腦勺比較好說話,一旦看著你的眼睛,很多事情我都不好意思幹……”
魯伯特感到自己的脖子被用力啃了一下,他驚慌地轉過身:“你還想幹什麼啊?”
“你看,我就知道你沒睡著,塔甘人非常擅長分辨獵物的生死,裝死是沒用的。”帕拉多斯笑嘻嘻地壓住他。
“我只是裝睡,不是在裝死!”魯伯特的抗議還沒說完,他被猛地一推按在了床鋪和牆壁的夾角處,帕拉多斯似乎特別喜歡接吻,雖然技術一點都不好,他似乎是沉迷於這種彼此呼吸特別靠近的感覺。
每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時,魯伯特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逃。不管是想辦法躲也好,岔開話題也好,故意不回應也好,總之是先逃開再說。他甚至都從楓林和高地逃到了尤爾鎮,可現在還是逃不開。現在他腦子裡越發空白,不知道是因為缺氧還是因為沒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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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發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帕拉多斯已經把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裡。魯伯特吃驚地掙扎起來:“幹什麼?我提醒你,這裡是水妖旅店的二層,我是教你通用語讀寫的老師,你……”
帕拉多斯皺皺眉。他早就意識到自己盯著魯伯特的眼睛時會害羞,而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些話……所以他乾脆低頭繼續吻魯伯特。
兩個人都閉上眼就沒什麼可害羞的了,兩個人都不能說話就不用對話了。
帕拉多斯的親吻方式根本就是在練憋氣。魯伯特在手忙腳亂中被剝掉了襯衫,褲子的搭扣也被解開了。脫衣服的窸窣聲音讓人十分不安,他覺得自己就像被塔甘人捉住剝皮的野豬一樣,無論怎麼折騰也逃不掉。
一旦發現不盯著眼睛就不會害羞,帕拉多斯對這個新的相處模式感到新鮮又滿意。他記得很清楚,從第一次見面起他就很喜歡魯伯特,有點類似小姑娘喜歡小白兔的心情。這種小動物看起來軟綿綿的,和獵物不同,和被馴養的工作動物也不同,他不屬於山裡那種彪悍而皮糙肉厚渾身是寶的獵物,他是可以被捧在手心慢慢撫摸的那一種……所以帕拉多斯現在就把手伸進了魯伯特的背後,慢慢撫摸著那光滑的面板。
有幾次,連帕拉多斯自己也因為呼吸不暢而不得不放開魯伯特的嘴唇,可是一旦停止親吻,詩人就會一臉慌亂地開始找點什麼話題來說,於是帕拉多斯沒辦法,只好深吸一口氣再繼續吻他。
閉上眼睛前他看到魯伯特的臉非常紅,金髮散亂在枕邊和肩膀上,他連魯伯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