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蒂打招呼,他還以為學生和那頭紅龍一直在自己身後呢。
眼前的建築物是一座酒館,門外安靜但屋裡十分熱鬧。裘拉爾走進去,特意找了個適合自己脖子角度的地方,雜亂的環境讓他腦子發矇,但他立刻就看到了那個貼在牆角、安靜得像不存在的人。它穿著不合身的破長袍,看起來像是從哪裡隨便撿來穿上的。
思考著“最初的作品是我的孩子、那它的增殖體算我的孫子還是什麼”的問題,裘拉爾注意到某一桌酒客。
其中一個年輕人穿著見習神殿騎士的制服和胸甲,和朋友們碰杯說笑。在他身後不遠處,穿著舊長袍的人眼中閃爍著紅光。
獵罪使的嘴巴似乎動了動,隔著一段距離和喧鬧的人群,裘拉爾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是裘拉爾知道,當獵罪使主動開口對人講話,多半代表著殺戮即將開始。
“不是吧!”裘拉爾站起來,抬起手瞬發了一個防護法術。角落裡的人突然闖越人群、跳出來用一把長刀劈砍向見習騎士。
一道隱形但堅固的圓形壁障擋住了長刀,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音。客人們驚慌亂作一團,年輕騎士也抽出武器。
在他身邊的是個面無表情、膚色偏暗紅、令人看不出種族的人。酒客們這才看清,那並不是長刀,是從手臂里長出來的巨鐮。
年輕人們嚇得愣住了,他眼前的構裝體擺脫了布袍的束縛,雙手都變成巨鐮,向他瘋狂地攻擊。裘拉爾所放的法球能暫時保護小騎士不被傷害,但也會讓被保護者無法逃離。
沒人知道這年輕人做過什麼而成為目標,他現在嚇得連握著劍的手都在發抖。
“太好了,能逮住一個了。”裘拉爾從材料袋裡掏出小瓶,裡面是在照明下閃著光的寶石粉末。他念出咒語,把紅寶石粉灑向天空,一個力場牆形成的方形區域罩住了構裝體。它能夠活動的區域變得只有十呎見方的區域,無論怎麼劈砍也無法掙脫。
“放心吧,孩子,”裘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