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
“我從來沒見你進過這種地方。”
纖長手指劃過肉質細膩的質地,一頓,青年直起腰,回頭:“你唧唧歪歪的有意思嗎?都分手了糾纏有意思嗎?”
冷漠尖銳譏笑,白楠就像一隻刺蝟狠狠豎起他的刺,隨意觸碰會被扎的一手血。
諾爾揉著作痛的頭,好聲好氣:“我們能好好談談嗎?”
談談?
白楠手提著編織袋,以一種冷靜的近乎冷漠的眼神打量著這個男人,他神色疲倦,蔚藍的眸子一片冰冷無機質,這是在極度難受的情況下才會有。他終究輕輕,不可見的點一點頭。
“你想找我談什麼。”
諾爾整理萬千頭緒也找不出個頭來,張口下意識:“你跟那個alpha是什麼關係?”
話一出口,他便怔住,這就是他最想問的?心口處尖銳的疼痛比頭痛來的更加猛烈,幾乎窒息。只怕又要被嘲笑了吧?自己作死啊!!
出乎他意料,白楠笑了,滿眼的溫軟:“他?是能和我過一輩子的人。”
一輩子……
諾爾心裡一痛。
他曾經也想跟他過一輩子。
A。B。O三者之間猶如天塹,A。O之間吸引力讓人無法抗拒,A。B結合,能生下alpha孩子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一,omega的可能性為0。
他們在一起的可能是零。
可總是有人眼神好,在他放手之後迫不及待的抓住了他。
“你過的好嗎?”
“很好。”
“我覺得……”他吞嚥口水,艱澀:“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白楠以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我說的是在我們交往前……我以前……是不是認識你?”
超級市場里人多,可面積大,聚集的人三三兩兩。
白楠嗤笑:“你和你那個電影情人入戲太深了吧?”
電影情人,是諾爾甩了他的原因。
混蛋啊。
“我總覺得最近不太對勁。”諾爾指著自己的額頭,輕輕一點:“疼的厲害,腦子裡浮現很多我以為不曾有過的畫面,和你有關。”
“所以你來找我問個明白?”
“恩……”
不光是問個明白。
深夜夢迴,枕邊清冷,他總覺得有人在他身邊輕輕喃唱著歌謠,或者低語,那時恍然如夢的心安,溫暖心扉。
讓人悄然落淚。
好像錯過了,再也無法尋回。
“建議你回去看醫生。”白楠深吸一口氣,目光堅硬:“我說最後一遍,你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以前沒有,將來也不會有。我現在過得很好,所以,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他家那個alpha很愛吃醋的啊混蛋!!
“我明白了。”
諾爾咬咬牙。
前腳剛出超級市場,一眼便瞅見了alpha。少年站在外面,氣場強大,來來往往的alpha不自覺繞了道,有了alpha的omega也忍不住多看一看。瞧,多優秀啊,alpha的味道宛若草原上最驕傲的狼王,年輕狂放,驕傲強大,睥睨間alpha臣服。
少年見了出來的青年,腳下一動,快步走到他面前:“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出來?”語氣責怪親暱,手下意識去提他手裡的編織袋。目光一動,對上金髮藍眸的男人,殺氣凜冽。
“啪。”
一巴掌。
少年怒氣衝衝,一見罪魁禍首,氣勢頓矮半截,摸摸自己的頭,不解:“你打我做什麼?”
白楠嘆氣:“你不是餓了?我買了你愛吃的東西,要不要回去做飯?”
要!當然要!!
少年顧不得情敵存在,顛顛兒的拉著青年上車。
車行駛出一截兒,透過回視鏡看見漸小的男人身影固執的站在超級市場門口望著他們。
眼淚,透明的淚液再也控制不住,滴滴答答的落下,染溼衣襟。
他恨啊!他真的好恨!!
憑什麼他可以忘了一切過的逍遙自在?
雙重拋棄,在那個寒冷的冰雪世界裡他失去了一切,殷紅的血染紅了白雪,幼小的身體逐漸失去溫度變得冰冷,他用盡一切方法都無法讓那孩子再次睜開眼。
仇恨的焰火染上雙眸,耀眼的美麗,黑色的眸子浸染在水波中,亮的駭人。
溫暖的大手慌慌忙忙拭去他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