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皇帝的偏信,扶蘇顯然沒有這種盲從。
但他最後仍然決定不得不從這方面著手,而又該如何動手?
既然不能輕易撼動,只好慢慢動搖之了──他一向很有耐心。
在這些方士當中,有陳勝、吳廣二者較具謀略,他們協助扶蘇以輪迴天命等言論,讓扶蘇在這片飄渺的境界佔有一席之地,他們與扶蘇之間的合謀,對胡亥、趙高的打擊甚重,於是有許多大事,就在以後接二連三發生。
秦始皇三十六年,近歲末,有墜星下東郡,至地為石,其上刻有「始皇帝死而地分」七字,始皇聞之,遣御使逐問,未果,於是始皇毀去巨石,東郡一帶被屠殺殆盡。
史上「熒惑守心」,起始於斯。
☆、6、溫柔
撇開咸陽城中的風風雨雨,胡亥等人抵達黃河上游,甘肅一帶,也就是萬里長城的開頭。
在座車上折騰許多天,胡亥在聽完侍衛回報說要下榻驛站後,立刻對著懷裡衣衫不整的男人道:「上了床,我馬上要你!」
然後在趙高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就像是下了聖旨、蓋上玉璽那樣。
趙高虛喘連連,在心底暗罵胡亥荒淫無度,默默承受著胡亥幼稚的調戲。
他雖然下體殘缺,但男性該有的念頭卻沒有消失,他有時候下腹也會蠢動,但受過傷的地方更在同時發疼,讓他只能在理智與情慾邊緣旋轉。所以面對胡亥的觸碰,他的身體也是會產生感覺的,只不過他更多時候感覺到的只有羞愧與侮辱。
因為他不能跟正常男性一樣解放,用一道濁流去表現他的性慾。
所以情慾衝動時,對他來說只有身體與心靈互動碾磨的痛苦。
胡亥當然不懂他的痛苦,所以當他把趙高的雙腿撐開,直視著連趙高自己都不願意面對的殘破身軀,他的目光如烈火,洋溢著過度的興奮。
這裡的空氣很乾燥,胡亥感覺趙高的身體在他眼下似乎鮮明起來,他先是把所有礙事的棉被、衣物全部推下床,想著反正到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也就不感覺冷了,便用力把趙高擋著面前的雙手掰開。
「害羞?」胡亥調侃著,「老師的全身上下都被我看透了,還需要遮掩什麼?」
聽見胡亥喚他老師,趙高就忍不住一陣激靈,所有道德崩壞的負面情緒在這時候全湧了上來,他使力扳回自己的手,對胡亥道:「公子不要忘了此行目的,現在應該檢閱名冊,調配罪民的去處。」
「我沒忘啊。」胡亥自信滿滿地回應著,把趙高的手腕壓在枕頭上。
那是父皇派遣他任監軍的目的,卻不是他擔任監軍到此的目的。
「那麼你這是──」
胡亥忽然捏著趙高下顎,賊笑道:「事有輕重緩急,是不是?」
好個輕重緩急,趙高身為人臣,最是懂得其中推託的道理。他急道:「下官只是怕耽誤皇上囑咐的大事。」
「噓……」胡亥終於忍不住打斷趙高千篇一律的無聊提醒,他的手指在旁邊輕輕晃了一圈,周遭有別於咸陽的異地美景正在眼前,讚歎道:「良辰美景,豈可虛度?」
「下官──」
「在床上說話要適度。」胡亥告誡似地啃咬住趙高下唇,「說剛好的話是情趣,說太多呢,就無趣了。」
趙高在心裡腹誹胡亥獨樹一格的見解,卻因為太在意胡亥的所作所為,而格外感受到對方大張旗鼓的挑逗。
「其實我覺得我比從前多了耐性,老師,我這耐性都是你磨出來的。」
說完這話,胡亥已經揚起趙高的腿,把其下蠢蠢欲動的陽物捅到緊緻的洞裡,只是不知是這陽物太過巨大,還是周圍乾燥的空氣惹禍,胡亥的腰挺了一挺後就不得已停住。
有時候緊密的感覺的確很刺激,但過於「舉步維艱」的環境還是不怎麼能「消火」。
趙高哭笑不得,弓起了身體在預備承受胡亥猛烈撞擊前深深吸了一口氣,卻不由自主在胡亥退出他的身體時沈沈地「呼──」了出來。
胡亥瞥見,朝趙高皮校肉不笑地投以諷刺的眼色,像是在放聲宣示「等等做到讓你連氣都喘不過來」這種威嚇。
這威嚇確實有用,趙高已經別過臉,從床頭不知哪時候有擺上的銅鏡裡看見胡亥從包袱裡拿出一個木盒,這木盒越看越熟悉,讓他越看越膽寒。
這不正是他用來治療腐刑傷口的藥膏嗎?
胡亥看著趙高眼底的疑問,只是笑嘻嘻說明:「我已讓他們重新調配過,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