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來上班。
碧翠萬般無奈,冷臉上司和淡定祖宗,哪個都不好對付,目送兩道身影走遠,中階貴族仰天長嘆,還是端起笑臉柔聲問祖宗:“那就由我……帶閣下認識方舟吧。”
多麼牽強的怨婦臉,何聰拍拍褲管:“好呀,先去買方巾。”
“嗯?要幹什麼?”碧翠萬分疑惑。
“買兩塊,咱們倆把臉蒙上。”
“……”
何聰一臉認真地為碧翠做了個詳細分析:“嗯,我想我現在比較萬人迷,帶著我逛街,你會被別人的目光殺死,我會被別人的目光愛死。”
“何聰閣下。”
“嗯?”
“還是回家吧。”
“哇,好主意。”何聰輕輕吐了一句,率先朝離開軍校的方向進發。
這般漫不經心毫無誠意的態度,碧翠只覺今天的風有些悲涼……不是說擬春季氣候嗎?
碧翠留在家裡能幹什麼呢?答案是不能,原來他經常待在族長家中,了不起也就每月回家兩三次回,可現在家裡有個祖宗,悲劇就這麼發生了。他把何聰送回家,殷殷勤勤地問候上一輪,該做的都做完了,最後只能陪著純種大爺看肥皂劇,他感覺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碧翠第N次掐眉心、揉額角、唉聲嘆氣,何聰咀嚼著未來世界的零食,不得不說碧翠這些珍藏營養零食連味道也一樣具有‘營養價值’,感覺就像在咀嚼各種維生素,要不是有好人碧翠的表情送著,他還真的吃不下去。
最終零食吃光了,嘴巴閒下來,何聰便找話說:“助理長的工作很忙哦?”
談及工作,荷花貴族立即從一朵塑膠花變成鮮花,容光煥發,整個人都亮了,語調更掩不住迫切:“的確,閣下要知道族長的職位就如古代的主席,雖然社會體系不一樣,但他們的工作同樣的繁忙,而助理長的工作尤其重要,因為是族長最信任的人。”
談工作就這麼樂?何聰便順著說:“哦,你和黃泉一文一武?”
“嗯,黃泉是保安長,另外負責軍事上要務,別看他不愛說話,其實是位星戰好手,戰局布得絕妙。每次舉行模擬星戰都是黃泉贏,另幾位族長可恨黃泉,只是你知道他那張冷臉,幾位族長就是拼命冷嘲熱諷也整不出其他表情來,差點活活氣死。”
何聰想起那表裡不一的面癱,估計是心裡急死了,臉還是那樣癱著,然後把別人也一併急死。想罷,何聰莞爾之餘,倒注意到一點:“碧翠,我不明白,種族優越感這麼強烈的貴族怎麼樣統治方舟?一起工作,不是要天天吵嗎?”
“閣下,各族政務是獨立處理的,只有聯合會議的時候才會議論相關事務,其他的則是按各自行事方式處理,就連財政都是獨立的。”
“所以說……一個方舟有六個國家?”
“……六個系。”
“反正就一樣。”
六個系分得這麼清楚,又獨立辦公,怪不得還劃分特區,要是搞政|治的幾個都住一起了,那是怎麼個‘樂’字了得,恐怕連樹枝長進別人院子裡都能引發星戰。
“主神呢?”何聰很好奇那位洋娃娃主神要怎麼樣管理這六大系異形。
碧翠倒也不介意為何聰解釋,畢竟未來還是該明白的:“主神是神,他們並不參與政事,除非人類要求神的審判,也要透過六位族長投票表決是否提出申請。神的審判是絕對標準,絕對執行,所以一般情況並不會輕易提出審判。近年只有些跨族系的大型糾紛才會用到神的審判了,其他的,各族都有獨立審判系統。”
這一點何聰倒挺意外的,原來當神,真的這麼超脫。
“那居士算什麼?”
“……何聰閣下。”碧翠意味深長地瞅著零號純種,語氣中竟然帶著警告意味:“關於居士,我知道的並不多,神畢竟還是極少與外界接觸的,居士的真實情況大概只有族長們才清楚,但討論神是大不敬的,沒有人會為你解惑。反正居士屬於主神的,閣下還是少接觸為妙,畢竟唯有神能輕易左右純種的命運。”
這話逗笑了何聰,他輕輕撓刮額角,笑說:“啊?不是隨便那個貴族的一根手指頭就能左右我的命運嗎?”
“……但是法律不允許。”
“所以神是法律允許的殺手?”何聰興味地問,見碧翠不否認,又想到今天居士毫不猶豫地把他掀出去的乾脆手法,原來是合法純種殺手呀。他倒好奇:“那神有沒有殺死哪個純種?”
“嗯……沒有。”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