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有人招呼,但何聰選了雙胞胎,徑直走過去。
“你就是何聰嗎?保護協會大肆宣傳的那個?”長相跟可愛沾邊的雙胞胎A迫切地問。
同樣可愛卻老成不少的雙胞胎B毫不客氣地抬手扇向那顆腦袋:“被新程式設計佔光了腦容量?正經一些。”
被揍的A蔫蔫地嘀咕:“嗤,老不死。”
又招來一巴掌。
何聰在旁邊坐下,自我介紹:“我是何聰……十一天前醒來。”
雙胞胎A十分積極:“我叫那裡,姓那,單字一個裡,原來的滿族哦,你是漢人吧?這死老頭吶!是我家太叔公那橋,我們都在三年前醒來。”
直至此刻,何聰終於釋然,果然要不正常才是最正常的。
第十二章:種子計劃
那裡不是個糊塗人,就是調皮,揣著明白裝糊塗是他的愛好,尤其喜歡捉弄人,他特意高調介紹自家太叔公就是想逗逗‘新人’,卻換來不鹹不淡的反應,就不爽了,又是擠眉又是噘嘴的:“嗨,你明白麼?他是我的太叔公,太叔公!我爺爺的叔叔哦!跟我一模一樣的太叔公哦。”
何聰暗忖:冷凍果真給力,即使都是年份久遠的陳年老人了,身心卻依舊年輕,瞧,眼前不是有個素材?既然對方這般大方,何聰也不好太失禮,一臉認真地回答:“嗯,太叔公和重侄孫,或許你是重侄孫女?我吃驚了。”
那裡睜圓雙眼,嘴唇抖了抖,活像遭了欺負似地揪著太叔公袖子嚷嚷:“老不死,他這是在調戲我嗎?是嗎?”
那橋顯得遊刃有餘,袖子一甩,抬手一抽,擁有相同臉孔的後生就抱著腦袋蹲地上去了。那橋和那裡外貌相似度達99%,性格相似度卻是…99%,要是拿鴻毛和泰山這對常用對比物來做一個比較,那裡是前者,那橋正好是後者。
太叔公有如泰山般穩重深度大氣,也以成熟態度面對何聰:“那裡是個蠢貨,請見諒。”
“老頭~!”
喊屈吞沒在另一記鐵拳下,何聰看著那顆拳頭,對那裡有些同情,也不為難:“嗯,正需要有人為我講解學院的事,如果你願意。”
“哇!你這不是趁火打劫?!卑鄙呀卑鄙!哦!死老頭你別再來了呀,打笨了我跟你拼命。”那裡攬著腦袋縮到何聰另一側去,扮鬼臉:“打呀,再打呀,死老頭。”
何聰想了想,轉身掂起這十來歲小夥送到那十來歲小夥的眼前,頓時傻了一雙,只有何聰從容微微一笑:“略備薄禮,請笑納。”
那橋看看傻愣愣的那裡,又看看笑盈盈的何聰,最後他接過自家重侄孫。
那裡雙腳著地,毛髮根根炸起,唰地一個虎跳蹦到太叔公背後,打著抖喃喃:“太叔公,咱們引狼入室了。”
這似乎得到太叔公的認同,照鏡子似的二人就這麼盯著何聰,沒有下一步動作。
見狀,何聰不緊不慢地打量四周,突然發現除了看就是被看,都是人,實在無趣。反正已經交流過,大至瞭解到純種就是各種時空交錯的純種集合,就深入了,何聰尋思著聽聽莫扎特發發呆。那裡和那橋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也放鬆了,那橋本來就不打算跟何聰深入接觸,徑自連線網路翻看一堆現代的文字資料。那裡盯了何聰半晌才放心,從隨身包裡拿出一個金屬物擺弄起來,這倒是引起了何聰的興趣,支著臉看起來。
那裡拿著細微的工具把小零件嵌進金屬物內,注意到何聰的目光,不禁沾沾自喜:“知道這個是什麼嗎?一個微形監視器,當我做好以後,可以把它放在方舟,讓它追蹤我的目標,拍下實時情況哦。”
“現在的監視器只有跳蚤那麼大。”那橋吐糟。
那裡臉一紅,眼睛一瞪,就不服氣:“哼,我現在能做這個,過幾年就能做比跳蚤更小的。”
那橋不置可否,這態度又把那裡氣得張牙舞爪。
“學院會教我們這個?”何聰感興趣地問道,最近看到滿城高科技是一回事,但看著它被製造卻是另一回事。
“這個要看選科。”那裡掂起完成一半的小機械,壞心地笑:“你現在只能學習基本常識課程,我和太叔公用了三個月就把現代語學會了哦,其他常識什麼的,也不花一個月,成績在純種裡頭可是頂尖的。不過你可不能像我們,我和太叔公都是因為高智商被選為種子,看到那邊的沒有?那是個藝術家,醒來十年啦,現在說現代語還不利索,嘿嘿,你可能要學個三五年才行呢。”
何聰把目光從那個瘦巴巴的神情恍惚的藝術家身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