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你又偷懶還嚼舌頭,是不是不想幹了~~~~”老闆娘的一聲大吼打斷了小二,這個叫阿喜的小二趕緊撇下朗易跑了出去。
朗易相當無語的對著老闆娘,這人真是神出鬼沒,那裡都有她身影,正說到關鍵就被打斷了。
老闆娘看著朗易三番二次的詢問迷霧沼澤的事,估計也不會因此罷休,便嘆了口氣,問道:“你問迷霧沼澤要幹嘛?”
“我們三人中有一個人病了,需要透過迷霧沼澤去尋找藥草治病。”朗易看老闆娘開口詢問,便知道有戲,就如實說了情況,只是把安離的情況隱瞞,換成生病的說法。
“誒,我看你們這次問不到也不會罷休,與其其他人告訴你,還不如我這個知情人告訴你比較好。”老闆娘看朗易回答得比較誠懇,便決定告訴他阿岱的情況。
“阿喜口中的阿岱,是我的哥哥的孩子,我哥八年前應邀和一夥人去了迷霧沼澤,結果一去不回。迷霧沼澤那麼兇險的地方,估計凶多吉少,只是我們都不願意去相信哥哥已遇險而亡,只要沒有見到屍體,我們就堅信哥哥還活著,終有一天會回來。”老闆娘用手擦拭了下眼角,繼續說道,“三年前的一天,有人偶然碰到當年那夥去迷霧沼澤的其中一人,只是那個人斷了一條腿,而且神智不太清醒,整天醉醺醺,說話顛三倒四,但我們急於知道哥哥的訊息便找到他,哄著他,用酒換了一些零碎的資訊,他只是不停的說,‘惡魔,魔鬼……’,‘快逃……,逃不掉了…… ’ ,‘死人,死了好多人 ’之類的,我們把有用資訊串聯起來,猜測可能是他們在進到迷霧沼澤時,碰到了許多奇怪的事和兇猛的動物,加上環境兇險惡劣,死傷了大半。那個人身體情況太差了,沒多久就死了,死前倒是清醒了一會,告訴阿岱,他跟我哥中途走散,走散時我哥還活著,又給了阿岱一張獸皮和一個奇怪的獸角,獸皮上面簡單畫著迷霧沼澤的地形。阿岱自此就下了決心要去迷霧沼澤尋找哥哥,誰勸也聽不進去,一直在收集迷霧沼澤的資訊,只是到現在仍未找到能和他一起進入迷霧沼澤的人。對於我和嫂嫂來說,一方面我們不希望阿岱去迷霧沼澤,畢竟我哥就他一個小孩,不能讓他去冒險,另一方面,我們也希望他能帶我哥回來,所以我們很矛盾。”老闆娘說到這,停頓了好一會,才平復情緒。
“你去集市的東南最角落找他把,他每次集市日都去擺攤,希望能找到一起去迷霧沼澤的人,三年來從不間斷。”老闆娘說完便抹淚轉身離開。
朗易一直沒出聲打斷老闆娘的話,直到她離開,仍在原地沉思了會才去找敖空和安離三人一起去集市,他明白老闆娘心中的矛盾。
在集市東南的角落裡,一個清瘦的年輕人靠坐在牆角發呆,在他前面鋪了一塊小方巾,上面只放著張獸皮和獸角,他靜靜的坐在那,彷彿有道透明的膜把他和熱鬧的集市隔離開來。
已經三年了,三年來的每個月集市都不曾錯過,他的攤位只擺放兩樣東西,從最初積極的天未亮便跑到集市佔最好的位置,賣力的吆喝,到後來慢慢被擠到一旁,到現在的角落,從來都是無人問津,即使這樣,他還是仍然堅持每次都來,覺得只有這樣做,才覺得自己沒有放棄達父。
今天是他在集市擺攤的最後一天了,他跟瑪母有個約定,三年期滿,還未能找到合適的人一起去迷霧沼澤,那麼就要放棄這樣漫無等待的日子,找一個年輕的亞瑪結婚生子,過踏實安定的生活。
他慢慢的把頭轉向太陽,原來已經西斜,三年,原來可以這麼漫長,也可以這麼短暫,正當他準備在心中與達父做最後的告別時,一片陰影隔斷了夕陽照射在身上餘光。
“這是迷霧沼澤的地圖?”朗易半蹲在攤前,拿起獸皮地圖問他。
“…………”太過於驚訝,他已經習慣於無人問津,突然的詢問,讓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愣愣看著對方,失聲得張著嘴。
“你是阿岱?”朗易幾乎就可以肯定這個年輕人就是老闆娘所說的阿岱,不過出於禮貌,還是詢問了一句。
“你們……,是,我是佔岱,你們……你們要去迷霧沼澤嗎?”阿岱彷彿一下子被注入活力,緊張的站起來一把抓住朗易的臂膀生怕他就此消失,急切的開口問道。
“是,我們三人準備去迷霧沼澤,我是朗易,這兩位是敖空和安離,你能提供一些迷霧沼澤的資訊嗎,我們可以用其他的東西來換取?”朗易在來之前,本來是想著多一個人一起去迷霧沼澤,多一份力量,但見到阿岱後,他有些改變了主意,顯然這個清瘦、臉色蒼白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