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烤魚?”
“恩。”
“行,我去抓幾條魚,如果不好吃,小心你屁股。”
“…………”
敖空抓魚的本領絲毫不遜玄仔,一抓一個準。安離原先訓練那個瀑布下的水潭,盛產一種巴掌大的銀魚,肉質細嫩,只是個頭小,要不是安離要弄什麼酸甜烤魚,敖空還真看不上這些不夠塞牙齒縫的小魚。
安離仔細把銀魚殺好洗淨,串成幾串,分別淋上酸果和甜果的果汁,放在篝火上慢慢烘烤,並不時在烤的過程中淋上果汁,讓其慢慢滲透進魚肉。
不一會兒,魚香裹雜著果香便飄溢位來,聞了就特別有胃口。敖空和安離兩人你爭我奪,飛快的把幾串烤魚消滅光。只是這烤魚雖然味美,但量少,兩個人都只吃了個半飽,幸好安離早有準備,在炭火下埋了幾個山藜薯,這會挖出來吃剛剛好。
晚風微醺,吃撐了的兩人,捧著圓滾滾的肚子,並肩躺在草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風把兩人的頭髮吹纏在一起。
“結髮夫妻……。”
“嗯,什麼?”
“我們這算是結髮了。”
敖空伸手輕輕握住兩人的纏在一起的頭髮,打了個死結,眼神溫情地看向安離。
安離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避開敖空的眼神,岔開話題。
“明天你想吃什麼?”
“酸甜烤魚。”
“恩,那你多抓點。”
…………
兩人在一起廝守的時光如同流水般歡快的流暢而過,雖然夜洓谷長年不見陽光,但這段日子卻是安離十幾年來最陽光燦爛的日子。安離從來沒有過得這般輕鬆和快樂過,和敖空兩人心意相通後,一些很小很小的事都能讓安離的愉悅在心底悄然盛放。
只是有那麼一絲陰影始終深埋在安離心底深處,隨著時間的推移,安離的心底的陰影越盤越大,幾乎要將他吞沒。
開始安離只是以為自己還未適應獸化,所以認為化形時骨骼筋肉之間逆轉的疼痛和體力消耗過多是正常的,也深信隨著化形次數的變多,自己會慢慢適應,這些不良反應會減少甚至於消失。
只是讓安離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自己化形一次比一次來得更痛苦。最近一次化形,疼痛彷彿從骨髓裡透出來,慢慢湧到胸口,慢慢地,湧到四肢百骸,每一根骨頭都像被折斷一樣,每一寸肌肉都像被撕裂一般。腦海裡突然騰起一片眩暈,眼前的畫面不斷搖晃扭曲,緊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清醒後,那種徹骨的疼痛已經緩解,只是那恐懼的印記留在了安離的心中。
安離微一側頭,便看見一個腦袋抵在自己手臂邊,黑色的長髮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銀輝,輕微到幾不可聞的呼吸聲,在耳邊很近的地方,一聲一聲。
被握著的手掌傳來溫暖的觸感,格外清晰。放鬆身體,貪戀著手心的溫度。太過溫暖的溫度,輕易的讓自己沉溺……
“醒了?還難受嗎?”敖空見安離醒來,忙扶起他問道。
“已經沒事了。”安離看敖空熬得通紅的雙眼,緊張的神情,故作輕鬆的答道。
“突然暈倒肯定有原因,我們離開這裡找醫師看下。”敖空對安離突然暈倒很是擔憂,決定帶安離出谷尋醫師檢查下才能安心。
“真的沒事,可能我剛才吃的野果有麻痺的功效。”安離怕敖空擔心,尋了一個較為說得通的原因。
“果子?……”敖空有些半信半疑,不過安離喜歡吃野果,看到新奇的野果也總愛去嘗試,可能真的如他所說。
“以後不能亂吃了,要喝水嗎?”敖空轉身去取水。
突然,似乎下意識的,安離猛地抱住敖空,頭深深埋進他的懷裡,雙手死死攀住敖空的後背,彷彿溺水求生。
“怎麼了?”敖空輕拍安離的後背問道。
“沒,沒什麼,……我餓了。”安離輕吸一口氣,慢慢僵直起身體,低垂著頭推開敖空,雙眼被額前的碎髮覆蓋,看不清神情。
“你都昏迷一天了,當然會餓,我去準備。”敖空哄小孩似得揉揉安離的頭頂,邊說邊起身去給他準備食物。
“等等……”。
聽見安離的聲音,敖空回頭。
還沒待看清,便察覺安離湊了上來,唇緊貼上自己。敖空身體在大腦前反應過來,攬過安離,加深了這個吻。
寂靜的山洞內,唇齒糾纏的聲音曖昧的讓人心悸。
這可是安離第一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