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中間有暴起傷人的舉動,而迪桀不僅是個小達魯,而且是城主最寶貝的小兒子,勒金的意思是要磨平安離背部的骨刺以策安全,骨刺對於要坐在他背上的迪桀來說過於危險。
但迪桀強烈反對,磨平了骨刺,那他威風的坐騎就相當於被拔了牙的老虎,還有什麼意思,他堅決不同意。最後妥協的結果是,製作一個特製的背鞍套在安離的骨刺上。
不管怎麼樣,安離雖然不喜歡甚至於討厭這個迪桀,不過也幸虧了他,才免於骨刺被磨平的下場。
這個特製的背鞍套在身上很不舒服,捆得安離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安離還是平靜的接受了,兩害相較取其輕。雖然被當成坐騎很傷自尊,不過這也代表有機會出去,只要出去了才有一線逃跑的可能。
迪桀已經迫不急待了,他等了三個月,就是為了今天,他騎上安離,帶領著一群小達魯,一路威風凜凜的開始了炫耀巡遊,一路上那些羨慕的眼神讓他很是受用。
當然,這種過於囂張的行為,除了他兩個親兄弟看不慣外,其他的看不慣的也大有人在,迪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迪桀獲得這頭猙獸之前,他有一頭白色的獅子,那時自己才是這個日赫城最耀眼的存在。迪桀弄來這麼一頭白色的猙獸,還每天巡遊,不是往自己臉上打巴掌嗎,孰可忍孰不可忍,再說自己也沒有必要忍這個迪桀,自己達父還是迪索的大哥,要不是達父為了救迪索而受傷致殘,現在誰是城主還不好說呢。
這天例行的巡遊剛結束,迪桀就被迪豐給攔下,各自領著一群小達魯在大街上爭鋒相對起來。
“迪桀,敢不敢讓你的猙獸與我的白獅來一場獸鬥?”迪豐挑釁的聲音讓昏昏欲睡的安離豎起了耳朵。
“迪豐,你認為我會同意這種無聊的比鬥嗎?”迪桀可不傻,這頭猙獸稀罕歸稀罕,但要他戰勝一頭成年的雄獅,這也太強獸所難。
“哈哈,迪桀,你花費這麼大力氣來馴養這頭猙獸,難道只是用來觀賞的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就當我沒有說過剛才的話。”迪豐的諷刺讓下面的小達魯一陣起鬨。
“比就比,還怕你那頭軟腳獅不成。”迪索年紀還小,經不起如此的激將,迪豐的話一下子點到了他愛面子的要穴。
這場私下的獸鬥在三天後舉行,雙方約定,贏的人可以得到對方的坐騎。
獸鬥?這一回安離打了十二分精神,這說不定就是一次機會。
“你一定要打倒迪豐的那頭白獅,一定要把它給我撕碎了,看迪豐還怎麼猖狂……”迪桀撫摸著安離的背毛,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語讓安離從他的眼睛裡讀到兩人積怨已久。
這一天安離的吃食異常的好,不過從第二天開始迪桀便一直餓著安離,但由於私下鬥獸的事情要瞞著大人,所以他找了個理由,說安離不聽他口令指揮,要馴獸師餓他三天,馴獸師也不疑有他。
其實對於野獸來說,這種飢餓做法確實能調動起野獸的本性。不過即使不這樣,安離也會在這場獸鬥拼命,他可不認為獅子到時候會點到即止,要確保自己不會被咬死,那麼就要先咬死對方。
安離在“綠寶石”生存了一年多時間,太明白雄獅是作為怎樣一個無敵的存在,自己要鬥贏一頭雄獅,安離幾乎一點把握都沒。
但是什麼事情都不做,束手待斃可不是安離的作風。安離開始回想自己曾經看到的兩個獅群爭奪領地的打鬥場景,特別是兩頭雄獅的廝殺,那可真是驚心動魄。安離仔細分析著獅子的攻擊手段和弱點,然後自己模擬著撲殺的場面。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這群小達魯為了不驚動大人,選擇了城內後山的一個偏僻的地方作為獸斗的場地。
迪桀親自解開了安離頭頸的繩索活結,拿下了背鞍,雖然勒金千交代萬叮嚀不能解開這些束縛安離的器具,但是撲滅迪豐威風的念頭佔據了一切的上風。
頭頸活結的解開讓安離鬆了口氣,這個用繩索做的活結看似簡單,但自己無論怎麼弄都擺脫不掉,而且這個繩索也不知道由什麼材質編成,怎麼咬都咬不斷分毫。
安離趁機活動開肢體,這時迪豐也帶著白獅來到現場,這頭白獅身形巨大,幾乎是安離體型的兩倍,只見它抖了抖鬃毛,昂起頭就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獅吼,好像比鬥讓他很是興奮,看來這不是這頭雄獅的第一次比鬥了。
為了激發它們的獸性,一隻活著的山羊被放在場地中間。
安離並沒有回應白獅的的咆哮,他繞著白獅開始打轉,尋找著合適的攻擊角度,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