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沒有後退,只是環顧四周,緩緩攥緊了手中的利劍。風如同利刃般割著面板,下一刻,那把利劍開始在風中嗡鳴起來,森寒奪人的劍身一陣陣滾過耀目的青芒,青芒過處,已經殘缺的劍鋒煥然如新,如同沐浴月光般閃著冷冽奪人的光輝,如同它的主人,凜然散發出兇猛張狂的劍芒。
梁徵佇立著,看著那個少年被層層士兵包圍在中間,在士卒的怒喝和幾乎刺耳的金戈碰撞聲的浪潮下,他清晰的聽見了在黑壓壓計程車兵群中,傳來了一聲狂暴野獸的怒吼。
這是冥鴻的一生麼?沒有親人,沒有同伴,在戰場上出生,在戰場上長大,四處征戰的戎馬生涯,幾乎伴隨了年輕的半神並不漫長的一生。千年前,在章尾山時,他記得冥鴻曾笑著對他開玩笑說,如果有一天自己註定要死的話,那麼比起終老病榻,他更願意在最鼎盛的華年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這麼一個自由而驕傲的人,卻終結在愚蠢天規的制約下。作為半神,冥鴻在顓頊的時代帶著異獸和歸順的異族征戰,在那遠古的神州大地上,他一生戰功赫赫,從未畏戰。最後,卻只落得硃筆一劃,殘酷的劃去所有功績,賜死不周山誅仙台,從此世上沒有神將冥鴻,只有惡獸檮杌,篡逆,背叛,讓人輕鄙,昔日戰功鼎盛的半神被指控作亂西荒,淪為千夫所指的兇戾妖魔。
神魄的記憶和夢境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