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冷。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看完這章就不想說點啥麼= =
還有,大半的真相就表示還有一部分未解之謎
第50章 華音(抓個蟲)
離開朝露山莊別墅的時候剛好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驕陽似火,路邊的小樹都像曬蔫兒了似的耷拉著頭,但在這樣熱辣的天氣裡,顧西揚卻絲毫沒覺出熱,一口氣走了幾公里。
作為一個替身;他該傷心麼;是該傷。但是他真的傷心嗎;似乎又不是那麼傷心,讓他沉鬱難解的不過是這個離奇的故事;還有被欺瞞的憤怒。
又是一個欺騙,彷彿他的人生總是充滿形形色色的欺騙,他該怨恨別人嗎,或許他不該;比他悽慘的比比皆是,馬路上任何一個身殘志堅的乞丐都比他淒涼。他該控斥人生嗎,或許也不該,有多少個人能說自己過得一帆風順呢,這原本就是一個始料未及的社會。
顧西揚面無表情的穿梭於如溪流般的人群,腦子裡還在迴盪著梁丘煜說過的一字一句。
這些話如同一本鮮活的科幻小說,但是聽起來又那麼真實。真實的連他自己都覺得靈魂不是自己的了,身體裡應該還裝著一個獨立的思想。
華音,難怪這兩個字聽起來陌生而又熟悉。
顧西揚有過無數種華音和梁丘煜複雜關係的幻想,卻唯獨沒聯想到自己身上。又是一段歷經風霜的感情,呵,多麼諷刺。
當初在薩城的時候,顧西揚聽到的華明原來是跟華音有關係的,不過差了一輩兒,他是華音的父親。
華家本是商戶,士農工商,在古代,商人是很卑微的一個角色,不但被人輕視,還處處受打壓,商人什麼都沒有,唯獨一點,那就是有錢,簡單地說,兜裡就只剩白花花的銀子了,所以華家為了抬高祖輩社會地位,捐了個官。捐的這個官不大不小正是北牧都的縣官。
這個華明也是個挺有意思的人,新官上任三年,不但賦稅自己掏了腰包,還大力整頓北牧都的建設,著實做了幾件好事,所以城中百姓都對他感恩戴德,敬仰的不得了。但凡城裡有點地位的,不管是地主鄉紳,家裡有女兒的都巴不得跟他聯姻,因為華明不但為人爽直,還有個一表人才的兒子,長相就不說了,十里八村兒的姑娘哪個見了不動心,能詩能文談吐不俗,而且心善如菩提,尤其喜歡救助無家可歸的動物,野狗野貓跟集卡似的整個收集了一個品種展。
不過他這個兒子跟自己老子不太對付,老子主張以後走仕途,兒子卻依舊衷心於商業發展,尤其讓他老爸看不順眼的是,華家專心做商戶的時候主打生意是陶瓷,輔助絲綢,不管怎樣這兩項看起來還有些檔次,但華音做的卻是吃食生意,各種糕點甜品。堂堂七尺男兒,整日圍著灶頭子轉悠,這讓他老爹越看越不爽。開始還和顏悅色的勸說,吵架拌嘴也有,後來乾脆一張厚臉皮撕了個精光,鬧翻了。
鬧翻之前有個導火索。那個時候華音跟梁丘煜剛好是琴瑟和諧,關係欣欣向榮的時候,他們接觸很頻繁,兩人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華,自然經不起摩擦,隨便一摩都能摩到床上去。那天華明因為一個鄉紳的提親,放下顏面來找華音商量,沒想到就被他撞了個正著,芙蓉帳暖,兩具裸。男大汗淋漓,搞得床都要散架一般。華父呆立當場,腳不能步,嘴不能語,整個人都傻了。
經這一嚇華明病倒了,想到他曾近乖巧懂事的兒子現在不但整天鍋碗叮噹圍著灶頭捏麵糰子,還搞起了男人,簡直給祖上蒙羞,是家門不幸!奇恥大辱!
他幾次把華音拖到跟前訓斥加教育,甚至用了家法,但是心硬如華音,他不反駁自己的父親,但也不辯解,把他關起來他很快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去,逃也不逃遠,還是在他那個甜品坊工作。
後來華明越想越覺得這是邪靈作祟,定是惡鬼跑到家裡來了。羈定這一信念後,華父的身體很快就好了,跟家裡人商量一番,請了個茅山道士過來作法。不知是這道士撞上了還是真神了,經他一頓鋪張的燒紙唸咒翻白眼後,得出一個結論,華音救濟的那群動物裡有邪靈。
說到華音愛好圈養救助那些流浪貓狗,就要從他和梁丘煜的認識說起。
他們的相識有個很狗血的開場白,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華音到桂花園挑選上等桂花,很巧合的撿了一隻狐狸,狐狸身上插著數把斷箭,應該是出來覓食的時候遭到獵人捕殺所致。看其毛色不錯,他準備撿回去剝了皮,給母親做個狐皮披肩。
怎奈提回去,拔了它身上的斷箭,清理一番,這隻幾近死透的狐狸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