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從小萑的生命中消失好麼?這樣的生命,小萑寧可不要。”
“小萑。。。。。。”
洛雲回過頭,看見米鷂轉過身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
白光漸漸淡去,楚玄看著撲在自己懷裡的孩子,說不出話。
“如果駿叔不在,小萑也許一天也活不下去。”楚卓萑明亮的眼睛泛起淚光:“駿叔,永遠不要離開小萑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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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年以後,洛雲與過楚玄見過一面,然時過境遷,當年那些刻骨銘心的事情已經淡去,那些放不下的人也漸漸放下。洛雲問他,是否為那時自己的決定後悔。
楚玄站在一座新立的墓前,反問道:“這些年,你可曾為自己的執著後悔?”
洛雲不語。
唯有飄零的葉盤旋在二人中間,許久後,洛雲離去,他還要去地府,找尋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楚玄目光看向天際初升的朝陽,溫黃的旭日印著他俊美的面頰和微風中揚起的銀色長髮。
“在那場大火之中封卓已死,這一生只作楚卓萑而活。”
所以,他在身旁的墓碑上刻著的是楚卓萑。
墓碑不遠處,有另一座墓碑,年代已久,顏色暗淡,雜草滋生。上面卻刻著另一位故人的名字——米鷂之墓。
——***——
而現在,楚玄只是揉了揉小孩的頭髮,說道:“駿叔不能一直陪著你。你該去找尋自己的幸福。”
洛雲看了半天生離死別的免費大戲,隔夜飯都快噁心出來了,他很煞風景的過去,拉開楚卓萑,又扯住楚玄的衣服領子道:“什麼叫不能陪著?我還不知道你?人間不是有句不怎麼好聽的俗語叫千年什麼,萬年那什麼嗎?論壽命,誰比的過你們玄龜?何況他一個凡人能活幾年?你就算是真的快死了,陪他走完這一世也綽綽有餘。”
楚玄被洛雲的話弄得哭笑不得。
洛雲打量了一下楚玄滿頭銀髮忍不住笑出來:“你現在的樣子看著有點老倒是真的。”
楚玄嘴角抽搐。
洛雲掩著嘴,笑的像狐狸一樣:“不過,挺配你這迂腐的性子,看起來還有點仙風道骨。”
洛雲不顧楚玄漸漸黑掉的臉色,湊近他說道:“說真的,那什麼珵帝子嗣這麼單薄不會就是因為你吧?你這個淫(防吞)亂朝綱的禍水。你若真怕你的封煜絕了後就別繼續禍害小萑了,好好給他尋個媳婦吧。”
楚玄眯起眼睛看著洛雲,那麼溫柔那麼溫柔的說道:“你再說一句我就剪了你的舌頭。”
——番外楊柳枝(八)——
和鳶有些少年老成。
小皇子不懂什麼叫老成,他只知道和鳶笑起來很好看,可是和鳶卻不怎麼愛笑。
怎麼才能讓和鳶笑呢?小皇子坐在院子裡,仰望著明月長長嘆了一口氣。
珵帝從身後敲敲他的頭笑道:“小小年紀嘆什麼氣,老氣橫秋的。”
小皇子甩自己父皇一記白眼,惆悵的說:“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珵帝抖掉一身雞皮疙瘩:駿卿果然能耐,能把缺心眼教得這般多愁善感。
小皇子繼續嘆氣:“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看來是心裡有事。珵帝把小皇子從椅子里拉起來,自己坐下,問道:“何事憂心?”
小皇子依舊端著一身飄然,忽忽悠悠浮在半空裡:“父皇,兒臣這般可有先生風骨?”
珵帝忍不住想笑,他很想告訴他,這是氣場與氣質的問題,不是隨便抬頭仰望一下月亮誦幾句酸詞就模仿的了的。
可是小皇子卻臉苦的彷彿能擠出水來:“先生這麼不懂風情有什麼好的?你們卻都喜歡他,父皇喜歡,連和鳶也喜歡,我對和鳶這麼好,他卻不喜歡我。”
珵帝斜倚在椅背上,氣定神閒的一挑眉,道:“你如何知道和鳶喜歡駿卿?”
“我給了和鳶那麼多好東西,和鳶都沒有笑一笑,昨天先生不過送了他一枚玉印,居然能讓和鳶笑成那樣。”嗚~~~~根本就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嘛。
唉,瞧這沒出息的樣子,珵帝努力按住抽動不止的眉毛,道:“送人物件,不在多少,而在能否博人歡喜。”
“嗯?”小皇子腦袋短路,想不明白。
珵帝道:“你說你對和鳶好,那朕來問你,你可知和鳶喜歡什麼?”
小皇子一下子啞巴了,好像沒見過和鳶有特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