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
“啊啊啊,你耍賴,不行,這局不算。”
“哼,老不羞,你倒說你都賴了幾回了?”
“我沒賴……”
“哼!”
“!”跟隨著聲音回頭,更加吃驚,更加的震驚,震驚自己所看見的一切。
下棋的兩個人,一個絕美高傲,一個風姿綽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顏,可是沒有了曾經的絕望,多了的,是無憂的鬥氣。
“父,父王……”顫抖,是興奮,還是對曾經的恐懼,甚至,甚至刻骨銘心。
“……”因為瑞的聲音,所有人都回頭,兩個站著,兩個靜靜的做著,都擁有各自的燦爛,在迷濛的林間,在如仙境一般的世界。
紅髮隨著若有似無的風隨意漣漣,那坐在位子上的男人冷冷的看,抬頭,是隨意披散的紅髮落下,如火紅的瀑布一樣絢爛。
熟悉的容顏,君瑞一輩子,甚至永生永世忘不了的容顏,曾經絕望,曾經瘋狂,曾經為了自己而選擇逆天的男人,雀王,那個用傷害來愛自己的父親。
“……”
“……”
所有人都沈默,似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因為這兩個人的對望而寧靜,一切也似乎凝固一般。
驀然一笑,帶著幾多風華,“回來啦。”縹緲,卻又親切得讓人想要哭泣,那一份似乎僅僅自己只是出了一趟遠門的歸屬。
“回,回來了。”一行淚,潸然落下,不是悲傷,只是一種得到自己以為永生永世再也得不到的東西。
親情!
“傻孩子……”微笑的站起,一雙白皙卻不算細膩的手為眼前的孩子擦拭著淚水,帶著屬於父親的寵膩,而不是曾幾何時的王的威嚴。
“父王……”
也許時間過得很快,快得讓很多人忘了曾經,可是,時間又讓思念變得更加的深刻,深刻此時只能用緊緊相擁來取代所有。
相似的容顏,只是周身的氣質散發著不一樣的光彩,男人的霸氣卻又高貴,瑞得華美卻又溫柔。
“傻孩子,莫哭莫哭了……”男人微笑的安撫著瑞得背脊,一下一下的,似乎想用盡所有溫柔的安撫,“都快當爹了,怎像孩子似的哭鼻子呢?”
“我,我早就當過了。”像孩子一般的跟自己的父親訴說,從沒有過的親情,從沒有嘗試過的撒嬌,可是卻在第一時間宣洩,不用誰教,僅僅只是本能。
“是啊,……”男人微微的一鎮,然後帶著些許的苦澀,這個與身邊兩個站著的紅髮男人不一樣的年輕,稚嫩,代表的是什麼?能夠是什麼?
男人不可能不知道。
靜靜的將瑞得臉頰捧著,看著,看著這一張自己想要及近疼愛的容顏,他是他的孩子,他一出生就愛著的孩子,可……
“你可恨我嗎?”嘶啞,帶著無盡的悲傷。
“葳循……”葳循身後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上前,想要說什麼。
不若葳循散落的紅髮,男人有著的是灰白的長髮,只是嚴謹的束起,儼然擁有一種難言的威性,可是那眉宇之間卻又有著對他眼裡的那個男人──葳循無盡的放縱,憐愛,疼惜。
看了一眼男人,回頭,是自己父親澀然的眸子,與自己一樣的顏色,與自己相似的樣子,腦海裡是那個絕望卻永遠燦爛的身影,真正浴血鳳凰的存在。
“恨!”一個字,能感覺到葳循的僵硬,更可以感覺到他身後男人的皺眉,可是男人卻有放縱葳循的執著,也許,這就是愛。
“……”
“可是我想要得到你的愛,然後,然後讓我愛你,父王……”
恨,恨你曾經的一次次傷害;恨你從不承認自己是你的孩子;恨你在自己艱辛的爬到你面前渴望你的擁抱,而你給的,是更深的傷害;恨你,恨你連愛我都需要另一種傷害來取代,讓我不知道,讓我徘徊。
可是,我想要讓你愛我,這,是我這一生永遠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因為你是我的父親。
“瑞……”
“……”
緊緊地擁抱,沒有淚水,依舊是驀然的一笑,帶著依舊的苦澀,可是更多的,是想要用力去愛的真摯。
自己陌生的胸膛,可是卻是自己渴望已久的溫暖。
“你是我最愛的孩子,永遠不會改變。”低低的呢喃,是對著他懷裡的瑞說的,更是對著他自己的內心說的。
因為愛而傷害,因為他出生的第一秒就看見了孩子與自己相似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