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銘心的恨;可是恨久了,久到曾經以為永生永世的錯過呢?
也許,僅僅只是相看而立,淡淡一笑,笑去曾經的倉皇,曾經的桑田,曾經不顧一切的想要擁有的衝動。
雲淡風輕,不過一席感嘆……
“你來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那曾經在自己黑暗的世界裡唯一一個給與自己溫暖的聲音。
瑞靜靜的站著,站著看那一個站在層層濃霧後面的男人。一頭火紅的頭髮,一身透著淡然地水色長衫,依舊俊朗,依舊溫柔,依舊有著屬於君憫的柔,還有包容。
“……”
“……”無言的對立,多少往事一幕幕的浮現,曾經的相互依偎,曾經的愛恨分離,曾經的,曾經的不顧一切的付出。君憫一笑,淡淡,“過得可好?”
“好……”
“……”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瑞,沒有了曾經的霸佔,有的,也許是那一份由內而外的柔軟,“好,好就好了。”
“……”看著君憫的笑,瑞知道那笑中帶著多少的滄桑,帶著多少的捨棄,放棄,還有被自己傷害的傷痕。
這一世,遙之是他最愛的男人,綠雅是他最想要依靠的男人,而面前的,卻是他最不能回報卻永遠在索取溫暖的男人。
“君憫,我想你了。”開口,紅色髮絲在風中糾纏,瑞淡淡的訴說,四個字,沒有虛偽,有的是闊別多年的思緒。
“!”君憫微微得一愣,隨後似乎又是釋然的一笑,帶著雲淡風輕的感慨,一句,“對不起,讓你一個人那麼多時間。”屬於兄長的歉疚,屬於愛著的人的虧欠,更屬於一個無悔付出的男人的心,“讓你一個人面對那些那麼久。”
那一年毅然決然地選擇最殘忍最決裂的離開,用死亡來逃避選擇情與理的糾纏,無視瑞的感受,無視朝廷的責任,甚至無視所有一切的後果。
一句對不起,代表了千千萬萬。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十幾年?或者已經幾十年,該想的,該做的,瑞早已經想過,做過,一句對不起,解了兩世的心結,換回瑞從眼中落下的一滴晶瑩。
“……”伸手,緊緊相擁,闊別幾十年的思念,“對不起,對不起。”
“嗯……”
沒有刻意的推脫,而是滿足的靠在這個自己熟悉的胸膛之上,感覺那熟悉的起伏,感覺那似曾相識的氣味,更感覺那一份對自己唯一的溫柔。
“瑞,我的瑞,我的瑞回來了……”想要緊緊地將胸前的男子揉入體內,激動,欣喜,一股股隱藏了多年的思念宣洩。
“哥……”
“嗯!”
緊緊地相互擁抱,有人叫著,有人應著,那麼多年糾纏的情字紛擾,一聲“哥”將所有化為烏有,只是沒有了遺憾,沒有了惋惜,有的,僅僅只是失而復得的珍稀。
不知道彼此擁抱了多久,即使身後有著曾經嚴厲的父親,即使身前有著曾經傲立所有的君王,即使即將面對的很多問題,兩個闊別已久的“男孩”,似乎回到了曾經的十幾歲,那麼單純,那麼緊緊依靠。
“嘶……”微微的抽氣聲打斷了那一份重逢的喜悅。
“瑞!?”也許喜悅讓誰都忘記了一些事情,君憫驚訝得看著苦笑揉著腹部的瑞,愣愣的,有著震驚,有著感概,更有著屬於滄海桑田的包容。“痛嗎?”
“小家夥鬧得很,一下就好了。”屬於父親的寬容,輕輕地安撫著腹中的小生命,眼角,看見的是葳循他們的擔憂,可是,顯而易見的,是他們沒有得到君憫還有自己的默許,不會靠近。這就是葳循給與他們的空間,不可能遙不可及,也不可能不留餘地。
靜靜的扶著瑞坐下,君憫小心的如同扶著一個易碎琉璃,小心翼翼,卻又帶著似乎屬於孩子的好奇,“能讓我摸一下嗎?”
“嗯。”淡淡的笑,帶著“孕夫”的柔和,伸手,拉著曾經無數次拉著自己的手緩緩地靠近他這一世的寶貝,撫摸,流連。太多的溫柔,太多言語,太多太多他們彼此深深不願訴說的感情環繞,徘徊,然後毫無糾纏的離開。
三界之外,無規無矩,卻又擁有著屬於他這個世界的沒有規矩的規矩;三界之內,無世無界,卻又擁有天界,人界,地界三界所有的過客,環境,甚至匆忙的人群,妖魔。
君憫在其中幾十年,透過法力的透鏡看著瑞幾十年,焦急,彷徨,憤怒,失落,很多感情瑞不會體會,可是卻依舊存在。正如葳循說的,瑞離開了君憫,可君憫從沒有離開過瑞,他看了瑞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