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隻豬在天上飛一樣。我目瞪口呆的望著高階房屋的尖頂上站著的兩個人,他們的距離不過是一米長多點。一個身穿著華麗的風衣,冰山一樣的容顏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一頭漆黑的頭凌亂的飄飛,我這時才注意到他的頭髮變短了。莫非剪了嗎?
另一個人是我所熟識又陌生的人。是我花店內的工讀生,司馬暗。他此刻的樣子完全變了。淺灰色的長髮被風吹得張揚飛舞,栗色的眼很淡,就好象冰山美人的眼一樣的淺淡,除了顏色不一樣之外。一張俊美的臉沒有了陽光的氣息,只有空靈的清澈,美得如同是幻想出來的人。他背後那兩對巨大的羽翼才是我目瞪口呆的原因。
白色的四扇羽翼巨大地煽動著,偶爾有幾片雪白的羽毛輕輕的飄落。那不是鳥,更不是鳥人。而是天使。傳說中的天使現在活生生的出現在我面前,我嚇得大腦一片空白。而且這個天使還是我花店裡的工讀生,與我相處一年多,任勞任怨,是個勤奮的三好青年。
誰來告訴我現在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的身邊會有天使出現?我從來就不會認為我是一個善良到讓神感動的人,所以派來了守護天使。對於我不吃驚這個世界有天使的存在,那是有原因的。因為我常碰到吸血鬼。既然這個世界都有吸血鬼的存在了,那麼有天使的存在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我沒有什麼超能力,也不是什麼惡魔鬼怪,我只是一個很平凡的人類,而且身體還帶著疾病。但是我遇到吸血鬼還平安的生存到現在,那是有原因的,因為我手上的一隻戒指。媽媽說,我在懂得走路的那年,她帶我出去買菜,在路上遇到了熟人就聊多了幾句,也沒怎麼注意我。可在她與熟人道別之後,抱起我,就發現我的手上多了一隻戒指。是古老的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式,戒指簡單樸素,給人一種沉重嚴肅的壓迫感,邊緣有漂亮詭異的花紋圍繞,中心是荊棘包裹著的一顆血紅色的寶石。那種顏色就像是人身體內的血液。鮮紅鮮紅地散發著幽光。
奇異的是,媽媽也試過想把我手上的戒指拿下來,可是,無論她用什麼樣的方法都拿不出這個結帳來,它就好象成為我身體內的一部分一樣。拿不出撥不掉。最後只能放棄拿出來的想法。
就是因為這樣一隻戒指。所以那些靠近我的吸血鬼都會發出痛苦的慘叫,像是被陽光照射到就快要消失一樣。
散發著聖潔光芒的雪白羽翼一下一下地撲動,司馬暗對著冰山美人說,“為什麼要出現在他身邊。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你的存在,生活過得平凡塌實,你為什麼要讓他知道你的存在呢。”
“你沒有必要知道。”冷淡的音色平緩的響起。就連眼也不轉一下。彷彿他就如同是空氣一樣的存在。
“你害他還不夠?還想要怎樣?而且他也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不是嗎。還是你想徹底的毀滅他?”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他憤恨的大叫。
“與你無關。”冰山美人箭一樣的聲音顯得無比冷酷。
“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
“曾經身為主天使的你,現在已經徹底墮落成墮天使。你以為你能夠打得過我嗎。”
“即使神格被毀滅。即使我會在光裡灰飛湮滅,我也要守護他。絕對不會讓歷史重演。”
“暗。”我非常困難的出聲叫他。我的頭腦好混亂,什麼利用?什麼毀滅?什麼歷史重演?什麼是‘重生’?他淡栗色的眸望向我,身影一閃瞬間就來到我身邊,用雪白的羽翼包裹住我。“冕旒,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冰山美人聽到他的話冷哼一聲,非常不屑的看著我。然後用充滿命令式的口吻說,“過來。”
“放開我。”我對上司馬安的眼睛,平緩的說。“他不會傷害我的。”
“小冕,你別相信他。因為這個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他們血族了。”著急的眼神及變了色的臉很無助的微顫著。讓我的心充滿了罪惡感。我用手撫上他的臉郟。面板嫩滑帶著淡然的溫暖。從手心傳來一陣陣的安心及平靜。有種無名的幸福在蔓延。這就是天使的力量嗎?
即使是充滿了絕望。只要被天使觸碰到就可以拯救這個已經絕望了的人嗎?
“我見過他。所以我相信他。”我用事實來安撫他惶恐的心。聽到我這樣說的冰山美人也微微的看了我眼,然後斂下長長的睫毛,半覆蓋住眼睛,彷彿在思索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我。
雪白的羽翼終於緩慢的展開。我向後退了三步。看著他們,很冷靜的問,“首先,我想知道萬俟閻是什麼種族。”
“他是……”司馬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