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微微分開三叉,讓他的一雙靛青色的眼睛就像是玻璃珠一樣,微閃爍著幽深的光澤。
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飛速的推開我,然後從衣內撥出一支赤銀色的槍來對住我,靛青色的眼眼神凌厲而犀利,剛剛還讓我覺得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臉已變成嚴厲陰沉,他用右手舉著槍支對著我的心臟。周圍看戲的人早已經嚇得四處逃竄大聲尖叫起來。
“你是吸血鬼。”他的聲音冷硬不近人情。
我覺得好笑的望著他說,“你認為吸血鬼可以在白天站在這麼強烈的陽光下嗎?”不過我倒是真的認識一個站在陽光之下也沒有灰飛湮滅的吸血鬼。而且那個人還是我的情人。心裡微微發悚,卻覺得搞笑。
他狐疑的深呼吸一口氣,臉色依舊,用槍指住我的姿勢也沒變,“為什麼你身上有那麼濃烈的吸血鬼氣味?”
我兩手一攤,很無奈的說,“我認識不殺人的吸血鬼,你信嗎?”話才落,他啊雖然仍然有些懷疑,卻還是默默的把赤銀槍收了起來。
不遠處有警車的笛聲響起,我對他友好的說,“如果相信我的話,就跟我去我的花店內吧。你剛才的舉動在大街上引起很大的轟動,所以,現在我們必須得逃跑才是。”
說完也不等他回應,抓起他的手就往旁邊的一條暗巷跑去。我可以感覺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戒備,顯然他並不是相信我的話,彷彿我若有什麼不軌的意圖,他就會隨時把我殺死一樣。可他又不得不和我一起跑,因為剛才的事情實在是引起了很大的騷動。
東跑西竄,算是把一直關注著我們的人們給拋下,安全的來到我的花店內。
司馬暗在花店裡包裝著花束,看見我回來後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笑容,在看見我身後陌生的人時,又像是變臉般收回了笑容,像個小老頭一樣問,“他是誰?”
我好笑的走過去扯了扯他的臉蛋說,“不認識的。”對於我扯了他的俊臉都沒有反映的傢伙在聽了我說不認識之後臉色終於變得鐵青起來,他忍耐著問,“不認識,你帶他回來做什麼?”
那個像是無憂無慮的少爺聽了司馬暗的話轉身就想走,我扯住了他的衣角,輕輕的說,“你應該很多天沒吃東西了吧。先吃些東西再走也不遲。”
司馬暗臭著一張俊臉用一瞬即過的速度包紮著花束,又微微的睞著栗色的眼睛警戒的防備著我帶回來的男生。
我轉身走入花店內的小廚房裡,(我家一樓花店和二樓都有獨自的廚房,本人因為勝利需要,所以一向都是秉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道理,所以上下兩樓都留3有廚房。也覺得在外面吃飯不衛生之餘那些快餐又貴又不好吃,還是自己做飯來得比較實惠又幹淨。)找出速凍的食物,開始動手煮起簡單的鮮蝦翡翠面來。
其實從那天去學院考試起,我自己也沒吃什麼東西,一見到冰山美人就被他吃幹抹淨,醒來之後又被掌管著地獄叫路西法的惡魔給找著,然後再來就是冰山美人的醋勁,所以基本上我是沒有吃過任何東西的。詭異的是,我卻不覺得餓……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想起那個任性,自我,無良的冰山美人,實在是讓我吃不消。但也沒辦放開他。
把麵食煮好之後,端出店面的玻璃桌上,招呼那兩個幼稚的以眼神對峙著的男生過來吃。
巨大的玻璃桌是有很多用途的,下面是圓形的學習水池,裡面養殖著漂亮的魚類及荷花,有時候也會把客人揀選好的花朵放在這裡,方便包紮。
“好吃嗎?”我輕輕的問,打破沉默。
司馬暗一如既往的回答,“沒味道。”剛開始我聽到他的回答時,還很疑惑的在他的碗內夾了菜來吃,我以為是我的味覺出了問題,才吃不出菜其實沒味道,結果完全是我會錯意了。他的沒味道是指他吃任何東西都沒味道,並不是我煮的飯菜沒味道。
那時,我還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沒有味覺的,現在想想也明白過來了。天使是不需要吃東西的吧。而他為了不讓我發現,所以就勉強自己吃這些食物的吧。那麼現在我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他應該不用勉強自己的了,可在我的習慣性煮出他的分量時,他依然吃了下去。想問他,卻被那個動作迅猛的少爺打斷說,“很好吃。”這三個字頓時讓我眉開眼笑。
任誰在面對別人的稱讚時都不可能黑著一張臉的吧?
可司馬暗卻不高興了。他狠狠的盯著他,冷冷的哼聲說,“馬屁精。”
我尷尬的望著他說,“別理他,一個鬧彆扭的小孩子而已。對了,你叫什麼?”
他遲疑了片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