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我聽得見耳邊的掌聲和可察覺偽裝的欣喜。

“還回來幹什麼?!”歡呼聲中,飄來一句不和諧的語句。瀕臉色未變,劍已出手。長劍來勢洶湧,出鞘之後,劍身上還裹挾著赤色的火焰,紅得亮眼。“刺刺”破空之聲,我幾乎避無可避。忽然,劍身一滯,融化為光耀的金輝,飄飛四散……

“你敢攔我?!”瀕轉向鶻,惱怒之情不諭言表。

“我只是不想弄髒了漂亮的花林。”鶻的聲音在風雨裡飄飄搖搖,幾不可聞。

瀕輕蔑地哼了一聲,再不說話。剛剛那一瞬間,我根本沒有看見鶻是如何出手的,手都沒有抬一下,就將瀕的攻擊化為烏有。瀕多少也認識到實力的差別,這才不情願的收手了。

場面靜止得可怕,遠處有風席捲著過來,溼潤的風中有殺氣留下的痕跡,象蛇一樣蔓延。

冷幽幽一笑,我問:“不知那位魔王大人是來邀我到他那兒做客的?”

“風,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呢,”薇的笑容妖媚橫生,與靜靜擺在那裡的另外四張冷臉形成鮮明對比,“我啊,純粹是看熱鬧的,不過他們,可就難辦啊。都太熱情了。”

“弱肉強食,成王敗寇,是魔界的一貫規矩,可打打殺殺又不符合我的個性。這樣好了,我出個謎,誰猜出來了,我就跟他走……”見幾個魔王都沒有可能是不屑於提出異議,我繼續,“有一次——乾爹情緒很糟,去見楓姐姐卻帶著臉上左右兩個鮮紅的五指印回來。一般儀容不整的時候,乾爹是絕對不願意出來露面的,偏偏有個新死的鬼很不識相,一遍一遍地苦求見閻王想要重回陽間,說他心愛的女友在等他,然後乾爹惡作劇似的給了他一個小竹籃子,告訴他,只要他把挖出來的活人的心臟填滿竹籃,就讓他復活……這個籃子,動了點手腳,剛開始沒什麼特殊的,等到了快要裝滿的時候,就一直停在那個狀態,永遠也裝不滿。因為,死者是永遠無法復活的,這是不變的天數。可是他卻相信了,為此殺了很多人,可是那個籃子一直一直都是快要滿而沒滿的樣子,他心急火燎。有一天,他遇上了他前世的女友……”我停了一下。

“……吶,他到底有沒有殺她?為什麼?”我玩味地看著眼前那四個美男子。

瀕別過頭去:“人的愚蠢思想,我怎麼可能知道。”

漪附和著:“就是啊。”

梓不動聲色:“我懷疑到底有沒有答案。”

目光觸及到鶻,他的表情仍是波瀾不驚。“他殺了。因為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就算他從那個斷點開始重續,也不再是原先的人生,到不該去的地方的地方走了一遭,就不一樣了。”

“那為什麼不乾脆轉世?”我問鶻。

“因為他只想要前世,哪怕已經和他想象中不同了的前世。人類就是那麼奇怪的生物。對眼看著就要達到的目標怎麼也捨不得放棄,為此再可怕的事情都會做。”他的聲音涼涼淡淡,如薄冰碎裂般清越,如溪水蜿蜒般潺潺。

微微一笑,我大聲宣佈:“從今天起,我是鶻大人府上的貴客,誰敢對我不利,就是對魔界第一的鶻大人不敬。”狐假虎威,是我不自覺的習慣。據說,原先的魔界實力排名是異界魔王巽第一,鶻第二。現在巽失蹤,我就擅自改了,為了說起來。

漫長的靜默,熬得難堪而又無聊,然後是薇首先退去,接著是梓,再是漪,最後是忿忿不平的瀕。

坐在晃晃悠悠的小船中,兩岸綠成一片迷朦。雨滴輕輕地掠過江水,驚起一些細微的漣漪,一圈圈漾開去……望向遠處,是淺黛的群山,在雨中微醉著。

臨近岸邊的時候,水畔的花朵在樹枝上掛著,天空飛揚一些花瓣,地上,河面上落了一層,使整條河細膩而感傷。我蹲下身,輕輕探手入水中,冰涼沁骨。

“到了。”小船靠了岸,他起身的時候帶來輕微的風,黑得像長髮一樣的眼睛和黑得像眼睛一樣的長髮。

偌大一個城,卻看起來似乎已經廢了,除了最中間,旁邊臺階上的苔蘚都綠得發藍。漠然的鶻,他的住所也像他人一樣漠然。裡面的擺設倒是乾淨素雅,一塵不染。

坐定以後,他睜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我:“小閻王,你出了一道難題呢,梓說的沒錯,根本沒有答案,整個故事都是你瞎編的。為什麼要出這種無聊的題目故意為難他們?”

一個僵硬在夢裡的故事,的確有點殘酷。我有些無賴地笑笑,回答:“魔界,尤其是魔界的上位者,怎麼可能瞭解脆弱的人類的感受。”

“那萬一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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