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似的,忽然臉上漸漸紅了起來,很快面紅耳赤。
陳恩燁差點以為他突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了,但接著就聽見鳴夜窘迫不已地說道:“小恩燁,嗯,上次,嗯……我回去翻書啦,原來那個不是尿床呀……”
陳恩燁:“……”不,等等,不要現在討論這個,先讓我冷靜一下,狠狠地冷靜一下……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憐的陳少爺回想起那個早上發生的事情了。
抖啊抖的被子。
嚶嚶嚶著跑去衛生間的純潔小天使。
還有那本萬惡的健康教育書籍……
正想到不堪回首的事情,就聽到鳴夜小聲地續道:“我知道啦,原來翹起來以後那個叫遺……”
陳恩燁猛地翻身起來,一手捂著鳴夜的嘴,一邊把他壓到身下。
血液都快從血管裡沸騰蒸發出去的陳少爺簡直快要抓狂,壓著傻乎乎的小朱雀兇狠地說道:“那個也不叫遺精!”
鳴夜嚶嚶嚶著點了點頭,心想:我又犯錯了嗎?可是書上是那麼說的,嗚嗚嗚小恩燁不要生氣……
“小恩燁”沒有生氣,只是瀕臨爆炸了而已。
鳴夜眨巴著無辜的眼睛,陳恩燁差一點就要把這個折磨人的小天使給直接吃掉。
——就該把他欺負到明白這種挑撥的後果到底有多麼慘重!到時候哭叫得再可憐也絕對不同情!眼淚汪汪地哀求也沒有用!
——哦不,等等……
無法控制地想象完了以上場景,瀕臨爆炸的陳少爺倒吸了一口涼氣,恨恨地略弓著身子,赤腳默默走進了衛生間,將門咣的一聲合上了。
炸藥桶先生澆了兩大盆冷水,依然火星四濺。
只見他坐在衛生間裡,下定平生最大決心,以莫大意志力攥拳慢慢抬起,然後狠狠落下。
暴力式冷靜手法,走投無路的選擇,你值得擁有。
鳴夜坐在床上,又歪了歪頭,看見這一回陳恩燁很快地走了回來。
陳少爺滿身是水,看著鳴夜,嚴肅地說道:“今晚不準!再隨便亂動!早點睡覺,我明天趕飛機!”
鳴夜忙乖乖地點了點頭,左看右看的,取了陳恩燁的浴衣過來,笨拙地丟給他。
陳恩燁將身上隨便擦了擦,攬著鳴夜躺回床上,立刻又不爭氣地心軟了,心想:唉,明天就走了,幾天不能抱著他睡,今晚上……還是要珍惜的。
他感覺到鳴夜一如往常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這種被深深依賴的感覺,令陳少爺嘴角微微上翹。
……直到幾分鐘後,陳恩燁以為鳴夜睡著了,便動了動腿……然後嘶了一聲。
鳴夜小小聲地問道:“小恩燁,你哪裡疼嗎?”
“……沒什麼。”陳少爺慢慢地、沉痛地說,“想起有一次沒拿穩,掉了個雞蛋,它碎了一地……”
☆、37
次日晨,鳴夜起床時,迷茫了一瞬,感覺暈頭暈腦。
他爬起床時,天色已經亮了起來,但仍不是他往常起床的點。鳴夜迷迷糊糊洗漱完了以後,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
眼眶有點腫……稍微有點。
都是昨天哭得太傷心了,小朱雀很不好意思地捂了捂眼睛,心想:可千萬別讓小恩燁看見了……呃,小恩燁呢?
鳴夜趿拉著自己的小貓拖鞋,穿著他的睡衣,晃悠著去廚房,沒有人,去書房也沒有人,活動室……也沒有人。
陳少爺往常起床後,一般喜歡墊墊肚子,看點新聞,活動一下。如果這些地方都沒有人……
鳴夜坐到書房的椅子上,抱著自己的膝蓋縮成一團,看見角落裡那行李箱果然不見了。
陳恩燁昨晚說過要趕飛機。
鳴夜失落地心想:原來“趕飛機”是這個意思呀……我還以為……還能再吃一頓早飯呢。
小朱雀孤零零在別墅裡邊走,在陳少家中負責清潔打掃的傭人都已經習慣躲著人走了,故而鳴夜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只覺得自己孤單得很可憐。
鳴夜吸了吸鼻子,又獨自去吃早餐,醒過來才半小時功夫,就開始想念陳恩燁了。
鳴夜在桌子對面擺了一個空盤子,傻乎乎夾了一個荷包蛋在那盤子裡,小聲說道:“我開吃啦,小恩燁。”
然後吃了自己的那份,呆呆坐了幾分鐘,又默默爬過去把小恩燁的荷包蛋也吃了。
今天的早餐一如既往的美味,但鳴夜總覺得缺少了什麼東西,心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