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主動去警察局自首,不是,是說明情況。好在有董煜的父親幫忙說情,警察也沒怎麼過深的追究。鑑於海底酒店的命案實在離奇,警方很客氣的請蘇御安好好休息之後,再說明詳細問題。等到警察和醫生走離開了病房,他迫不及待的偷偷溜了出去。
他身無分文,只能甩開兩條腿往家跑。
17
都市的黎明在街道上灑下一片金燦,迎著初升的太陽,他揮灑著汗水,恨不得下一秒就能推開家門。儘管相認的時間很短暫,他一時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回憶兒時的點點滴滴,小小御信那傻乎乎的樣子在腦海中蹦來蹦去。
想起御信抱著腦袋暗自苦惱的摸樣,他忍不住失笑。御信小時候就那樣,遇到點什麼突然的事整個人都會呆掉,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問題重點,並能積極的參與其中。
真不知道這些年他是怎麼過來的,是不是跟自己一樣被收養了呢?又或者,獨自一人生活。不可能是一個人吧,記得分開的時候他才四歲半。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跑,跌倒了也不願意哭,一雙大眼睛淚汪汪的,跟他說:“哥,破了,副疼,給碎碎。”
大舌頭漏風的小御信真是太可愛了!
傻哥哥一路風跑,終於歷經兩個小時才敲開家門。當年那個大舌頭的傢伙,杵著一米八多的個子,站在門裡愣愣地看著他。
一個門裡,一個門外,兩兩相望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到底還是已經安靜了好一陣子的蘇御信鎮定些,急忙閃身讓路,拉著蘇御安進門。
“那什麼,你,你回來了。”這不是廢話麼!蘇御信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蘇御安也很緊張,喘了幾口氣:“你,餓不?吃了沒有?”
“沒呢,你呢,吃了嗎?”
“我也沒。剛從醫院回來。你的傷……”
不著邊際的對話卡在這裡無法繼續了,忽然之間的尷尬和口乾舌燥讓蘇御安彆扭的無所適從。看看御信也是一副渾身不自在的摸樣,忽然發現,他們還是陌生人呢,在這裡裝什麼熟絡?
蘇御安長長地出了口氣,嗤笑一聲,“這麼說話,真累。”
“是啊。”他也覺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