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無映?負心漢?前男友?”男人盯著易初安吃驚的雙眼發出一聲冷笑,“為了這種人渣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是想引起誰的同情?”
“你……”男人的話實在過於傷人,易初安氣得嘴唇發抖,話都說不利索。
“你現在弄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好你那個所謂的前男友恐怕也脫不了干係,你竟然還會想要向他求助,我真不知道是該說你天真還是說你愚蠢!”
“這裡是垃圾星,你應該多想想現在多想想未來如何奮鬥,而不是沉浸在這種沒用的感情中自閉懦弱下去,聽到沒!”
男人完全不給易初安逃避的機會,一大串話砸上去,砸得易初安完全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就說這些,你自己好好想想。”男人說完放開易初安,毫不猶豫轉身離開,放易初安一個人留在他的房間中。
並不是易初安一個人需要好好想想,他也需要想想,唐無映這個名字他總覺得在哪裡聽到過,熟悉的很。心中的那個聲音沒有說錯,易初安的答案確實重要,或許他能夠藉此回想起什麼也說不定。
易初安從床上坐起來,愣愣地看著男人漸漸融入陰影中的身影,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唐——無——映——,易初安一想到這個名字依舊感到心痛,這種傷痛需要時間來慢慢沖淡治癒,這一次男人的話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樣也好,至少他對唐無映不再患得患失,可以對這個負心的男人徹底死心了。
易初安抱緊雙腿,將頭埋入雙膝中,整個人縮緊床角的陰影中。
冷戰與機器小僕人
在經過實驗室和垃圾星的摧殘以後,易初安的承受能力大有提高。至少,他能在第二天一早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冷靜面對男人,彷彿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曾發生過一般。
至於唐無映,他將這一切深深埋入心底,唐無映負他,他也已經變成人不人鬼不鬼完全不可能認出來的樣子,他們從此,毫無干係。
至於這個傢伙麼,哼!
讓他走的時候不走,激的他將隱私爆出來後將他摧殘一頓然後拍拍屁股走人,將混亂的他一個人留在那裡,真是瀟灑的很。
總而言之,雖然易初安面上沒表現出來,他算是因為這件事徹底記恨上了男人,開始不動聲色進行單方面的冷戰。唐無映是他心底最深處的傷,他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他,也本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男人在這件事上觸碰到了易初安最重要的那一塊逆鱗。
當然,冷戰歸冷戰,這日子還得繼續過,面對諸如艾蕾莎這些外人的時候他也不會講這個矛盾暴露出來。他和男人只有兩個人,在面對艾蕾莎的時候原本就不處於強勢地位,要是讓艾蕾莎知道他和男人之間的矛盾,他就更勢單力薄。
而男人明知道易初安在和他賭氣冷戰,表面上也沒多表現出什麼,該毒舌的時候照樣把易初安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彷彿易初安的舉動在他眼裡就是過家家,他只是樂意陪著玩。
這讓易初安的挫敗感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嚴重,更加決心要將冷戰進行到底。除非男人先向他低頭認錯,不然他絕不會原諒男人那晚對他造成的傷害!
錯過前一天晚上取水的時間,易初安和艾蕾莎的合作不得不往後拖延一天,他說過以足夠的水換取艾蕾莎的支援,至少得將自己的誠意拿出來。家中庫存的水只夠他和男人兩個人喝上四天,放到艾蕾莎那裡根本不夠看,他需要從湖邊弄來更多的水。
託滾滾能和其他異□流的福,他先是找男人做了個巨大的金屬桶,然後奴役到一頭巨狼幫他將水從湖邊運回家,只跑了一趟就大功告成。
隔天他就和男人一起將水運到艾蕾莎的營地,正式與她達成合作協議。艾蕾莎不愧是垃圾星上待的時間比較長的老人,對垃圾星上面的勢力分佈以及一些秘聞的瞭解不是易初安這種來這裡一個月基本不與他人交流的菜鳥以及失憶的男人可比的。
根據艾蕾莎所說,垃圾星上一共有十來個比較大的勢力,分割控制了垃圾星上大大小小的各個水源,林新的“狼頭”就是其中一個。垃圾星上的爭鬥動盪非常厲害,所以每過三個月這些大勢力就會聚在一起碰頭開會,重新劃分勢力。所以說,如果男人真的把林新幹掉佔據水源,他就是這一帶新的首領,自然也有資格參加那個大會,不會有人反對。
艾蕾莎在說到這件事的時候,易初安可以明顯感覺到叢恿的態度。也是,如果他們能夠順利打敗“狼頭”,艾蕾莎得到的好處也絕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