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門……“陳先生,我進來了……”
那扇同樣腐朽的門被我吱吱呀呀的推開了,眼前的景象幾乎讓我作嘔。 那是一個人居住的房間嗎?還能算作是一個“房間”嗎?
滿牆滿地的排洩物乾涸著,散發出惡臭,我注意到腳下的黏膩的感覺,一抬腳就被奇怪的粘液給糊住了鞋底,似乎這裡還噴濺著一些血跡。
我忍著惡臭走到房間裡唯一的那一張床前,直視床上那個癱躺著的人形。 乾瘦,可以說是骨瘦如柴,我第一次看見能這樣準確形容這個詞彙的人。並且第一次這樣感到死亡的氣息如此近距離的包圍著我。
(2)
09…40…00
床上癱瘓著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之所以還能判斷出他的性別絕對是因為他的聲音和赤裸著的乾癟身材。很多時候,我相信,如果你親眼見到這樣一個早已面目模糊,身體皮包骨頭的人,你一定認不出他的性別,甚至,是人還是鬼!
就在這樣的一個充斥著惡臭的房間裡,我見到了陳曉的父親的真面目,他癱瘓在床,已經有一年了……
陳曉的父親不斷的咳嗽著,幾乎要把肺給咳出來一般,我看不下去了,正要上前看看時,他突然的一抽,嘔出的東西嚇了我一跳。
那是一顆眼球!
“咳……這是……牛……牛眼珠子……齊大夫說能治病的……” 陳曉的父親支撐著床頭虛弱的解釋道。
我正準備說些什麼,陳曉的母親聞聲趕了進來,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牛眼球又看了一眼伏在床上咳嗽得直哆嗦的劉曉的父親,埋怨似的嘀咕著什麼,走了過去,彎下腰撿起了滾在地上的那一顆牛眼球………………抬手便塞進了陳曉父親的嘴裡! 我注意到那顆眼球的血管組織和鞏膜,它順著陳曉父親窄細的喉嚨被吞進了腹中!
“嘔……” 無可抑制的反胃感讓我再也忍不住的彎下了腰,跑到方廳扶著牆歇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老師……” 陳曉這時幽幽的出現在我身後,隨即陳曉的母親也從房間裡出來了。
“言老師,你也看到了,我孩子他爸已經癱瘓一年多了……” 她還要繼續說著什麼,但卻突然戛然而止,轉而說道:“言老師你餓不?留下來吃飯吧。”
再見到了這麼多不正常到萬分噁心的畫面以後,如果我還留在這裡那就真的是有鬼了!所以顧不上失禮,我飛身衝出了陳曉的家。
那一路,我幾乎是埋下頭,只知道不停的奔跑。
但是,也多虧了了我沒命似的狂奔,這,救了我一命!
五一長假結束後發生裡兩件事。第一件:我被學校派去市裡參加教研活動。 第二件:陳曉轉學了,轉去了一所私人學校。 而我也早已忘記了那天在陳曉的家中看到的可怕的場景,知道有一天,我上網時看到了一些流言……
網友A:“知道嗎?本市發生了好幾起人口失蹤案,警方都對外宣稱已經找到了,其實那些人都已經死啦!”
網友B:“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是兇手?嘿嘿!”
網友A:“我親眼看見的啊!媽呀,嚇死我了!大晚上的,一個女的,拎著個麻絲袋子,拋屍!”
這樣的一段對話引起了人們的興趣,無聊的生活,枯燥的工作,人們正需要一些刺激的事件來調劑生活,而這其中,那個敘述者繪聲繪色的描繪,更是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人們紛紛回帖……
當然,那一天我並沒有想到,一段無中生有的網路事件,和接下來的我,有什麼關聯。
10…33…00
時隔半個月左右,我開始感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不光是我的周遭,還有我的自身。我的了一種皮炎,總是會不定期的復發,患病的區域在我臉上的面板。起初,我並不是很在意這個,除了有些癢以外,這對我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影響,直到它越長越大……
最開始起‘那個東西’的部位是鼻翼,最後慢慢的蔓延至了半張臉,它腫脹瘙癢,每一塊溼疹紅腫的地方都會有很多很多密密麻麻的小水泡,裡面的膿水只要流出就會帶出更多的溼疹,它們就像是病毒一樣的侵蝕著我。我去看了醫生,他們告訴我這只不過是季節性的皮炎罷了,只要回家好好休息幾天不吃辛辣的食物就能痊癒,我這麼做了,也遵循醫囑在上面抹了藥膏和每日每日的吃口服藥,於是一週以後,它好了,三週以後,它蔓延了我的整張臉!
由於我的個人原因,我只能夠長時間的請了假,這讓我原本平靜無波的生活被顛覆了,糟糕的病,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