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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心就揪緊了。
不是被他的語言給嚇得,而是我發現,在他身後,沈無畏兄弟捲土重來了——帶著他們的那一堆碎骨頭。
……救命,我的胳膊好像不保。
似是注意到我的視線,土匪男若有所覺的回過頭。
然後他在三秒內就重新把腦袋轉向我,毫不遲疑的舉刀切向我的胳膊。
我的瞳孔瞬間收縮,胳膊上傳來劇痛的同時,我眼前似乎出現了血光。
那顏色紅的發紫,我懷疑我的眼睛也紫了。
我就這麼在疼痛中發飆了,一聲憋了n久的嚎叫從我嗓子裡奔騰而出,我嘶聲哀嚎,聲音震得自己耳朵都生疼。
我的胳膊嘰裡咕嚕的砸在地面上,我看一眼掉下的胳膊,又把目光重新挪向斷裂處。
緊接著我抬眼看向土匪男,這一刻我已經沒有神志了,只有源源不斷的憤怒支撐著我。
有一股熱量在我身體裡流動,它們在斷裂處活動的格外活躍。
我開始感覺到癢,而且腦袋還輕微的發著暈。
我用模糊的視線鎖定土匪男,我估計我的目光這時候肯定是在吃著他。
他表情略微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並且眼睛不時驚詫的瞄著我的斷肢。
耳朵裡聽見黑長直斷續的聲音,“長、長出來了?”
最後是小綠的聲音輕描淡寫的說,“行了,殺了他們吧。”
我像被開啟了開關,瞬間暴走。
身上的繩子崩斷,我直直盯著土匪男衝了上去。
我的手臂已經新長出來了一隻嶄新的,但這時的我完全沒有概念,腦子裡只有無盡的殺意,眼睛裡只有那唯一的獵物。
他在逃,但我動作奇快的追趕上他。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他的右臂從被我抓住的位置開始變色。
有一種看似毒氣的東西急速往他肩膀處蔓延,他的胳膊同時變得軟綿綿。
而另一面沈無畏的骷髏大軍顫顫巍巍的圍了上來,土匪三人徹底陷入包圍圈。
我手上更加用力,將土匪男往我的方向拽,張嘴欲咬。
他的額頭佈滿了冷汗,用他的菜刀在我嘴邊揮舞了一下。
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我嘴裡滾落出來,我沒去管,鍥而不捨的繼續咬他的脖子。
他氣怒的大罵一聲,然後開始一疊聲的大喊,“絕招絕招絕招……!再不出手就全掛了!!!”
處在中間位置的紅衣女展開一把金光閃閃的扇子,她舞動了幾下之後,大喊一聲,立時有無數紅色的東西從扇子裡飛射而出。
源源不盡雨點一般的血雨撲面而來,凡是沾染到血雨的骷髏全都融化癱軟。
那些血雨衝擊著我抓著土匪男的手,我能看到我手上的肌肉在以可見的速度腐爛,但是我始終不肯鬆開。
也不是不想,只是我好像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不管動作還是神志。
危急中黑長直毅然舉刀切向我抓著土匪男的手,但是刀刃切在我手腕上時只是發出“錚”的一聲,刀刃似乎捲了一個印子。
黑長直的手慌了一下,僅一瞬間就變了方向,切斷了土匪男的胳膊,胳膊斷掉之後她力道沒收,轉而橫劈出去。
一個巨刀的虛影在空氣中成型,所有活物都被震到一步之外。
藉著這丁點的緩衝時間,黑長直一手撈起面無血色已然暈倒的紅衣女,另一手扶住失了一條胳膊的土匪男,三人騰空而起,竟然踩著虛空,三步便眼睜睜的消失在我們面前。
我手裡抓著土匪男的胳膊,愣了很久之後才緩神,送到嘴邊嚼著吃了幾口。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我嘎吱嘎吱咬殘肢的聲音。
站在不遠處圍觀的三人始終盯著我,不一會兒沈無懼望著我的腦頂,開口說,“紫氣東昇,是為祥和之意?”
沈無畏也瞅著我的腦頂,說,“祥和不是紫氣東來嗎?他腦頂的這個正在斜斜的西去……”
沈無懼,“我怎麼感覺阿紫有點反常?你看他現在只顧著大嚼特嚼,好像沒看見咱們……”
沈無畏,“他是不是快死了?”
沈無懼,“我看不像,估計是發飆過頭,一時半會兒收不回來。”
我雖然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也理解對話的意思,但確實暫時無法做出回應,只會機械的吃胳膊。
這時始終一動不動的小綠懶懶散散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