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驕傲的跟什麼一樣,今天你又來幹嘛?你不知道全班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個仗著自己有病就處處要特權的人?」
秦罪聽到這人的口氣再度皺了皺眉,不是因為對方的態度,而是因為這身子原本主人的性格。莫怪稍早前秦母叫自己時會說今日還要不要上課,沒想到這身體的主人人品挺糟的。
不過既然現在身子是他的,他自然也沒那興趣繼承這身子的人品。更何況他現在還不知道班級在哪,根據方才那話,這高個子是這身體的同學吧?
鬆開皺起來的眉宇掛上淺笑,秦罪淡道:「雖然不知道以往有何過節,但這幾天想了想,就想通也覺得自己錯了,於是就來了,如果以前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多見諒。」
「惡,你這人今天真的很怪,來了學校不說口氣怪里怪氣跟老人似的,算了我懶得理你了,總之你識相點別再耍白痴就是了。」話完,說話的高個子便滿臉厭惡的單背起書包就走。
秦罪見此自然是跟了上去,走在後頭。而就在方才那短暫的對聊,秦罪也記住了對方衣服上繡的名字。
伍紫祁,這人還挺趣的。
不過也多虧了這高個子,秦罪總算順利的來到班級。在門口外瞧著裡面的人群嬉鬧,秦罪還是忍不住搖了搖頭,感覺這一切都太過陌生,一個活了上百歲的人重新上高中讀書,這樣的驟變簡直快讓他失笑。
踏進了喧譁的班級,秦罪淡淡的掃視班級的人。
現在的他雖然已經是平凡人,可是身上仍殘有一絲修真的靈識,加上多年的經驗秦罪知道,他一進來這班級後,班上原本喧譁的磁場在此變得有些刻薄,當然這都是針對他自己而來的。
看來這具身體真的不惹人喜愛。
忍不住再次搖了頭,秦罪走進了班級。很快的將所有的位置給打量了一遍,利用觀察在人群中自己的位置,那是一個很孤僻的位置,就在最角落,感覺就是沒沒無聞。
走向了位置坐了來,單手倚靠臉頰,秦罪突然覺得自己離這些塵俗好遠,不說之前這具身體的主人,他自己就與這些學生格格不入。
就在秦罪平靜的區隔自己與學生時,驀地班上走進來一個人,硬生生將秦罪假想的牆給打碎,瞬間他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塵俗,僅因為那個人,一位如同金色蟒蛇的人類?
不!秦罪感覺的出來,這位進來教室的人並不普通,就連潛伏在他身體的一絲靈識也警惕的告訴自己,這個人很強──只是擁有這種力量的人怎麼會上高中呢?
他就好似跟自己一般,格格不入。
正當秦罪頭腦的思緒開始有點混亂,那位充滿壓迫感的學生已經坐到自己旁邊的位置,而秦罪忍不住就順著對方衣服繡的名字看過去。
夏韓暉──這個學生名字叫做夏韓暉,是中國人的名。再往上瞧,這時秦罪才從原本蟒蛇的形象回神。對方的輪廓較深,是外國人,不但擁有一頭金色過頸的髮絲,而且臉上那沒被瀏海遮住的右半邊碧眼彷佛潛藏著抹妖光,環繞著神秘的韻味。
或許是秦罪打量的目光太明顯了,感受到視線的夏韓暉手環著手,懶洋洋地回頭一瞧,兩眼對視,這立刻讓直視對方雙眼的秦罪心臟一抽。
唔……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這樣?
秦罪別過頭來避過對方如妖似的目光,可是心臟的抽痛卻依然沒消停。
秦罪不懂,不懂隔桌的人為何能有此能耐?光用懾人的霸氣就可以把人體的磁場搞亂,這讓秦罪稍早前護住的心脈又開始亂竄,雖然這樣搞亂說不至於致命,可還是十分不適。
夏韓暉,這個凡人,真的很奇特。
秦罪下了這定論並小喘了口氣,這時心口的抽痛才逐漸平復,同時象徵上課的鐘聲也響了。
上課,這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名詞。至少對重生後的秦罪而言完全沒有意義。
雖然覺得沒有意義,但班上的同學卻因為秦罪的舉動一一驚奇了?他們想也沒想過,一天到晚時常請假,品性又差、老愛仗著自己有病、家裡有點背景,就讓背後的人把那破爛分數加成高分的秦罪居然一夕之間變得認真了。
不說一反常態沒有逃課或睡覺,此刻的秦罪就像是專心用功的好學生一樣,不但認真甚至有問必答,連臺上的老師都快跌破了眼鏡,還有早上跟秦罪搭過話的伍紫祁也忍不住側目,不過秦罪對此並不以為然。
因為他從來沒想過披了這層皮後,就要代替別人的人生,既然要在這生活,他就沒有必要隱藏自己,畢竟如果不修真,他身體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