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言是江家人,南暮也算是江家人,這麼一想兩個人認識倒也不稀奇,不過荷言消失沒訊息了這事兒可是稀奇的很。
“他臨走之前什麼都沒說麼?”
“不是,那次荷言和軒軒一起出去玩,結果只有軒軒一個人回來,還給我寫了一個車牌號,荷言是被人帶走的,而且極有可能是為了軒軒,警察有把這兩人抓到,可奇怪的是,警察說這兩人在警局審問的時候,還沒問完呢,就都自焚了!”
“這麼說,是荷言救了軒軒一命,他自己卻……”想起那個男人說過的話,荊南新陡然間都明白了。
“肯定是!唉?你也認識荷言啊,你怎麼認識他的?”南暮來了興趣,這也太湊巧了吧,三個認識荷言的人湊在了一塊,彼此間還都不認識!
怎麼認識他的……荊南新暫時停止了和兒子交流感情,站起身來,想起那些往事,荷言無意中救過自己,還救過自己的兒子,他轉移話題道:
“軒軒怎麼會在你這?”
“是荷言把他撿回來的,他原來啊,是個小乞丐。”
小乞丐?荊南新心疼的看了兒子一眼。
又是荷言,他欠荷言的可真不少,可是……大概沒有機會償還了。
覺得他似乎有難言之隱,南暮抿抿唇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剛才說,是荷言救了軒軒一命,他自己卻……卻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得有個心理準備,”到底是醫生,再者,眼前的兩人都認識荷言,瞞著他們,只會更對不起荷言吧,“他死了。”
“噗哈哈哈……”
好看的臉笑得快要抽筋,少年抱著肚子在木椅上東倒西歪,好不容易樂呵夠了,才喘著氣道:“朱哥,你這是被誰給揍了?”
半邊子臉都發青了,下巴處也是青紫一片,走起道兒來一拐一拐的,跟鐵柺李似的,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兒的啊!
“瓜娃子!笑笑笑,笑死你算了!今兒真是晦氣!”一想到快要得手時被人抓包,朱哥就覺得自己的臉都沒地兒放了!
少年揉著肚子把他扶進來坐好,還好現在沒顧客,小超市裡只有小音箱裡放著的不知哪個年代的歌曲。
“你不是去進貨去了嘛,貨呢?”
朱哥瞄他一眼:“門外。”
“被人揍了貨還能到手?”
荷言可是知道這傢伙進貨的方式——篡改條碼!被人揍了之後揍人的人還能把貨給他?能做出這種事兒的肯定不是爛好人就是腦殘。
“原價進的!以後再不去那個超市了!去煮個雞蛋給我敷敷,哎喲疼死我了……”朱哥捂著嘴角,說話都不敢把嘴咧的太大。
“好好,你別光顧著疼,看好店。”荷言進了裡間,把電飯鍋刷了,舀了兩水瓢的水,放了五六個雞蛋,蒸了幾個饅頭,正好把午飯給做了。
“出去買點豬頭肉,我得補補!”
正對著鍋子出神兒,朱哥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荷言一個激靈回神:“知道了!錢從你抽屜裡拿了啊!”
“嗯!十塊錢就夠咱爺倆吃的了……”
說的跟真的似的,荷言暗忖,朱哥長得高高瘦瘦,吃東西可兇殘了,但人家就是吃不胖體質,能氣死個胖子,唉……
☆、【142】 還有我的
“不會的……你騙人……”南暮喃喃幾聲,忽然臉色一白,往後直挺挺的倒去。
龍衍眼疾手快的攬住了她,軒軒差點也被她帶著跌倒,被荊南新一把抱了過來,小孩見自己落入敵手,整個小身子都僵住了。
“我要帶她去醫院,你也跟著來。”
現在還不確定小孩到底是不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看在南暮的份兒上,他也不能讓這個男人隨隨便便把孩子領走。
“好,正好我是醫生,我帶你們去。”
於是荊南新抱著兒子,龍衍抱著南暮,四個人招了輛計程車,快速往醫院趕去。
這世上,沒有時間改變不了的東西。
一年後,又是大雪紛飛的季節悄然而至。
荷言磕著瓜子,敲著二郎腿和朱哥擠在一起看電影,朱哥自一年前失手過一次以後學藝更精了,再沒被人抓過包,不過小店的生意還是那樣半死不活,不興旺也不冷情,攢了一年的私房錢,除了在吃上面不吝嗇在其他方面都吝嗇的要死的朱哥終於咬牙買了一臺電腦。
臺式的,還是牌子——方正,螢幕挺大,朱哥說這樣看電影過癮。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