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我,你需要什麼樣的理由,我都可以說給你聽。”
兆瑞緊盯著他,陡然間明白了,無論如何,他都要和自己分手。
“葉卿……算我求你,無論你喜歡誰都好,將來做什麼都好,只要陪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著,葉卿的眼神卻沒有絲毫軟化:“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說過的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謝謝你的愛,和你在一起,我過的很快樂,祝你幸福。”
說罷,開啟前不久被粗魯踢開的門,夜晚的涼風迎面撲來,關門的瞬間,看到兆瑞揮拳打著牆壁發洩,葉卿低眸,用口型說了句什麼。
將近十點,路上的行人已經很少,葉卿一手拎著書包,一手狀似無意的整理了下領口,手指下滑觸到了往下數第三顆紐扣上的監聽器,但願它能發揮該有的作用。
葉安楊終於知道什麼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直覺和判斷。
葉卿的情人是警察?那荷言,完全可以排除嫌疑了。
不過聽說分手了,也對,他葉安楊的兒子可是穩重又冷靜的人,哪會感情用事,做出對將來自己事業不利的舉動呢?
既然分手了,也沒必要追究下去了,但,荷言還是必須要除掉,因為這是當初他答應過江英魅的。
“小夥子。”正準備回住處休息,誰知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一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老婆婆擋住了去路。
面容俊逸眼神卻透著邪肆的男人倒是還算有禮貌,“什麼事?”
“你知道,阿鼻地獄是如何由來的麼,佛教裡指這是最深層的地獄,是犯了重罪的人死後靈魂永遠受苦的地方。”
男人不在意的笑笑:“我不信任何教,老奶奶您還是向其他人宣傳去吧。”
老婆婆接著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不怕,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人。”
男人的笑意瞬間蒸發不見,喉結上下動了動,“你是誰?”
“那不重要,小夥子,記得儘快收手,不然就算你擁有不滅的靈魂,也會得到該有的懲罰。”
說罷,顫顫巍巍的邁著小碎步走遠,男人回頭看了一眼,目露寒光。
對於一起合作的新影帝,楷祭總是感覺怪怪的。
他成為人類之後,已經失去了辨別和追蹤氣息的能力,但還是從僅有的幾次對戲的機會中,嗅到一絲絲同類的味道。
但這太微弱,而且這位新影帝的樣貌,也絕非是他猜測的那個傢伙。
不過兩人的交集並不多,他也不想去追究。
那天和荷言一別之後,他想了很多,他才不會後悔變成人,當時說的都是氣話,每當想起荷言苦笑無奈的模樣時,都覺得自己真是混賬。
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有,他不擔心荷言會背叛自己,對於兩人愛情的信任,就如同信任著日升月落一樣,不需要任何理由。
做洛初雨的保鏢雖然沒滿月但也不是白乾的,他已經有了回家的錢,之所以還留下拍戲,只是想得到能讓荷言不再為生計發愁的財富,讓自己能成為他的驕傲的資本!
眼前多了一杯咖啡,鄒智坐到了他的身邊,“在想什麼?”
“在想,我來演戲,到底是對是錯。”
“等它上映了,不就知道了麼,絕對會……”
嘭——!!!
咖啡猛然一晃,巨大的碰撞聲,打斷了鄒智的話,驚聲的尖叫聲劃破吵雜的片場。
荷言牽著小孩在夜市上閒逛,小孩咬著指頭,對著各色小吃流口水。
“想吃什麼?”
香味一陣陣的飄來,連帶著白色的煙霧,小孩停在烤羊肉串的小攤前不肯挪步了。
荊可軒的牌感不強,但記憶裡絕對超強,學什麼會什麼,卬沙教給他的東西不少,他都記得,和荷言賭牌的時候絕對不會全輸,而荷言教給他的東西,也能在很短的時間內融會貫通。
“好,看在你表現這麼好的份兒上,今晚就不玩猜牌遊戲了,在這兒等著,我去買。”
小孩乖巧的點點頭,小攤前人挺多,荷言怕擠著小孩,讓他坐在一張空桌前的馬紮上,自己擠進去買。
但當他買完回來,卻驚訝的發現,小孩不見了!
“軒軒?軒軒?軒軒!”
儘管這小孩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這幾天的相處下來,荷言對他很是喜歡,比當初師傅對待他更好的對待小孩。
人潮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