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就躍上牆頭進了屋子,確定人不在之後方才驅車離開。
齊恬回來過,他是回來拿錢的,拿了錢之後裝了幾件衣服就走了,他決定去流Lang,妹妹是他生活的精神支柱,他之所以那麼努力的賺錢,就是為了供妹妹上學,現在支柱沒了,他自己活的好或壞,又有什麼關係呢?
北方此時冷的徹骨,齊恬買了張通往南方的車票,他現在身冷心更冷,嚮往著溫暖的地方,江一零能給他溫暖,但他又算什麼,一無所有,將來的某天,他也會離開自己的吧,自己是喜歡他的,但還沒到無法割捨的地步。
所以在那之前,他要離開,必須離開!
生活就像是黑白琴鍵,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段旋律,彈奏出的是快樂還是憂傷。
“沒有?”江一零咬著下唇坐在駕駛座,衣服穿得亂七八糟,腳依然光著,平生第一次如此狼狽,摁掉手機,趴在方向盤上久久沒有動彈。
老天爺,你不會如此殘忍的,對吧?
☆、【099】 來到你在的地方
南暮帶著一身酒氣回來,她酒量很好,喝了那麼多,只是頭有些眩暈而已,被人送到家門口,剛邁進去,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激的完全清醒了!
地上斑斑血跡,她抖著聲音喊道:“荷言……荷言!”無人回答,屋裡並不狼藉,看來並無惡鬥,可荷言人呢?這血是誰的?
南暮立刻打電話叫來保鏢並報警,保鏢清掃屋子的時候,南暮快速在腦子裡過濾了下和荷言有仇的人,最大嫌疑就是……江英魅?
賊心不死,的確有可能是江英魅乾的,她坐在沙發上,手腳發涼,荷言要是真落到他手裡,絕對九死一生!
她身手極好,以為有自己的庇護肯定沒事,卻被鑽了空子,走的時候只顧著和荷言開玩笑,結果忘記將保鏢留下了。
查出江英魅的最新手機號,南暮毫不猶豫的打了過去,過了很久那頭才被人接起,懶懶的男聲透過電話線傳了過來:“喂?哪位?”
南暮強壓怒氣,語氣還算客氣道:“大少爺打擾了,我是南暮,我想問一下,您知不知道荷言的下落?”
真想直接問你丫的是不是綁架了荷言!
“荷言?”江英魅明顯一震,很快恢復正常道:“我發過誓,絕對不會動他,也永遠不能踏進國內一步,他的下落我怎麼知道?他怎麼了麼?”
雖然是關心的話語,但明顯可以從裡面聽出幸災樂禍的意思。
“沒事,他大概是出去了沒跟我打招呼,我這不是擔心他麼,既然大少爺不知道,那我再去向別人問問,謝謝了。”
和南暮通話完畢之後,江英魅立刻又打了一個電話,這小妮子精得很,不過如果只是出去了沒打招呼,至於這麼大動干戈的找人找到他這兒來麼!
“葉老,是不是得手了啊?”
葉安楊滿腦子怎麼把荷言大卸八塊,聽到這話立刻來勁了:“我已經派人去盯梢了,逮到機會就動手,不過那邊兒竟然聯絡不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再叫人去看看。”
“不是叫葉卿去辦麼?”
“啊……這個啊,”葉安楊的語氣不自然起來,“葉卿他最近身子不舒服,而且荷言身邊不是多了個南暮麼,更難下手了,不過你放心,這事兒一定給你辦成!”
聽出老爺子的狠決,葉安楊下決心要辦到的事情還有啥好質疑的麼?江英魅頓時覺得比吃了安定劑都安心,“那成,就看葉老的了!”
南暮把事情瞞得滴水不露,葉安楊的人來了也沒查出個所以然,她對老師說荷言病了並給他請了長假,給警察叔叔包了紅包,讓他們不要聲張的去追查,荷言失蹤的事兒,除了她和警察叔叔,再沒有其他人知道。
近距離操控和遠距離遙控,葉安楊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鬥不過這個小妮子,荷言家開始終日大門緊閉,兩位保鏢守在門裡,任何不明生物靠近都需要進行盤查,違者斬立決不帶商量的,南暮深知紙包不住火,只能寄希望於警察叔叔了。
夜晚的涼風絲絲縷縷的往衣領子裡灌,荷言是被痛醒的,手心溼滑一片,他努力睜開乾澀的眼皮,刺眼的五彩光亮讓視野一片模糊,好不容易適應了這光線,一張大餅臉也跟著倒映在瞳孔裡。
嗬!荷言被嚇了一跳,連帶著傷口都沒那麼痛了,他掙扎著坐起來,眼前蹲著的胖男人也動了動身子,不過姿勢沒變。
荷言倚在凹凸不平的粗糙牆上,這才看清自己身處何處,面前是一條大街,挺繁華的,旁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