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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雲愈聽愈不像話,大喝一聲:「媽!」
看著兒子氣憤填膺的模樣,關媽一點也不畏懼的雙眉一揚、回瞪過去。嘆喜左看看、又看看,這情景似曾相識,噯,半個小時前才在閻摩天宮上演過嘛!
想了一想,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順便決定往後與關媽之間相處的模式。他從頸上解下一串紅潤如血的珊瑚珠珞──不記得是那次樂舞過後由那位尊者或菩薩所贈──這樣的飾品在人間可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此刻卻掛上關媽肥肥軟軟兼短短的脖子上。
施展出千人遇上千人斬、萬人遇上萬人砍的魅笑,嘆喜道:「媽,我這次匆忙出門沒準備什麼禮物,這串紅珊瑚項煉就權充見面禮,請您一定要收下哦……」
果然,關媽立時轉移注意力,呵呵笑著摸摸紅珊瑚珠子。
接收到嘆喜暗示性的一眼,明雲也收回脾氣,忙著道:「媽,你戴上這串珠煉真好看,雍容華貴的好像哪裡來的貴婦人……」
關媽忘了剛剛與兒子劍拔弩張的危險情勢,只是笑的合不攏嘴。這媳婦兒真貼心啊!好,就算日後她不滿意阿明的表現,也要想辦法叫她嫁給自己的另一個兒子。
後來,當三人再度途經那條短短的商店街時,關媽用更燦爛的笑容,幾乎是半拖半抱著嘆喜從街尾打招呼打到街頭,然後上演著比來時更誇張的情況──
走路的跌進了水溝裡,腳踏車的撞到店口門板上,曬太陽打混純聊天的張大嘴合不攏來、任口水流一地沒人收拾,呼嘯而過的摩托車騎士則繞回來,諂媚的問:「關媽,走得累嗎?順路載你和小姐回家好不好?」
氣得明雲幾拳打飛掉那些從小一起長大同村哥們的安全帽。
關媽得意的像是女王出巡,把頭仰起到脖子所能及的高度,讓村人們膜拜她頸上那串項煉。
回到家後,關媽先打個電話給大兒子叫他早點回家吃飯,然後就高高興興的進廚房忙和著,嘆喜趕忙問明雲一個懸在心中的問題。
「寶藏天女沒拿走你的記憶嗎?我還以為再次相見時……你就已是大徹大悟、普渡眾生的覺者了……」
「寶藏天女算哪跟蔥哪棵蒜?她的神力再強能強過我體內摩訶迦羅天徹地通天的本事?她千算萬算沒想到的是:我被閻摩天王的斷心一掌打亂了禁錮魔力的佛性,兩種力量同時融合體內的結果,讓我擁有了比身為摩訶迦羅天時更為強大的力量……」
表情突然一轉,明雲低低地對自己說:「這即佛即魔的能力……連降三世明王都遠非我的敵手了吧──」獰笑悄悄浮上一絲……
悄無聲息地握住他的手,輕凝的臉蛋出現在他眼前十公分處,嘆喜看著他:「以你的能力,自不需要再逞強鬥狠,向天界、地界、佛界昭告摩訶迦羅天已重現人世了吧!」
明雲回過神,恍然大悟:「……的確不需要了,我只要有你在身邊就夠了……」
〈關媽在廚房偷看,眼見兒子不知怎地一臉發飆要衝出門去打人的樣子,卻被嘆喜幾句話安撫成小綿羊一隻。唔,這媳婦兒可真利害,能將咱家一向不受教的山村野民馴服的乖乖順順的。〉
「對了,我說過要跟你算帳的。」明雲想起了某件事,用危險的眼神抓住嘆喜:「總有人跟你提過如意寶珠的危險性吧!寶藏天女可是個陰險到我都懶得去招惹的女人,你居然還敢跟她交換條件……」
嘆喜委屈的回話:「我也是不得已的,當時的情況那麼危急,再不出手的話,化身為摩訶迦羅天的你早把廿八天給毀盡了……」
「廿八天不存在了有什麼關係?就算我把整個西方淨土都搗亂了又有何妨?你居然要我眼睜睜地看你變回玉石之身,任那惡劣天女奪走我的記憶、忘了與你有關的一切──」
明雲重新發火,火力十足。
〈關媽再度偷看,這回兒子是氣的橫眉豎目了,不過近卅年的經驗讓她知道,當兒子有所企圖時,就會不擇手段、以發怒來達到目的;阿喜啊,媽看你怎麼度過這次危機?〉
嘆喜低下頭,暗忖遭了,怎麼明雲回覆魔神的魔力、也順便回收了同樣暴躁的脾氣呢?對了,他記得摩訶迦羅天是吃軟不吃硬的。
故意咬咬嘴唇,先斜送過春山般的淺淡笑容,再刻意嘟上咬的紅潤潤的小嘴,膩著嗓子道:「事情過都過去了,結局也皆大歡喜,你……你還想跟我算什麼賬?要算也等回家去了再算啊!」
被他這麼一弄,明雲立時骨軟筋酥、眼熱耳跳的,滿腔怒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