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歌的聲音有些哽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如果當初他好好的對白白,白白也不會如此,可惜有些事無法重來。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如果希望他好,那麼就離開他,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白朮認真地看向婁歌,就因為看出對方是真心懺悔,所以他才說這些話。
婁歌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不,我做不到!”如果真的再也見不到白白,那麼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白朮眉頭一皺,言辭有些犀利:“難道你害得白白還不夠嗎?還要繼續禍害他嗎?!”
婁歌搖搖頭,真誠地道:“我會好好對他,似他如珍如寶。”
白朮嗤笑一聲:“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白白身上的那些傷不只是摔傷吧?還用我說得更明白一些嗎?當初你要是好好對白白,白白會跳崖自盡嗎?”
白朮說的每一句話都重重的擊打在婁歌的心上,只覺得心臟猶如針扎,不會致死卻會一直痛下去。
“好了,我們走吧,不要打擾白白了。”辛愷拍了拍婁歌,還是讓白白好好休息吧。
白朮轉過身,帶兩人離開。
婁歌則一步三回頭的看向神情呆滯的白白,是他害白白變成這樣的,是他,都是他!
“噗!”就在離開白白的住所後,婁歌愕然噴出一口血來,竟然是本命心血。
“婁歌,你沒事吧?”辛愷扶住婁歌的身體。
婁歌站直身體搖了搖頭:“沒事。”當初白白也這般痛過吧?
白朮看了婁歌一眼,到嘴邊那些傷人的話,最終沒有再說出來。
“老夥計,白白就交給你了。”辛愷看向白朮。
白朮點點頭:“放心吧,我們仙兔一族已經人丁凋零,不能再駛去這樣一位天才了。”雖然白白失去了神魂,但是對於草藥的熟悉卻是天生的,在自理都做不到的情況下,卻能分辨草藥的性質,搭配成藥。
想到那一次他因為白白的事煩鬱不已,竟然配錯了一味藥,雖然沒什麼大不了,頂多就是丹毀,損失一些藥材,卻因為白白制止住他的動作而驚醒,看著白白將那味放錯的藥取出來,他的老淚都縱橫了。
辛愷放心地點點頭。
“白朮長老,等白白恢復神魂之後,我能不能再來看他一眼,跟他當面道歉。”婁歌幾乎是哀求道。
看著婁歌嘴角未乾的血跡,白朮最終嘆息一聲,仙兔天生溫順善良,看著婁歌的樣子拒絕的話真的說不出口:“好吧,等白白恢復過來我會通知你。”
婁歌深深一拜:“謝謝白朮長老。”他真的不知道,當初為何會如此傷害白白,他真他媽的不是個人,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看著辛愷和婁歌離開,白朮拿著那兩株千葉蓮去煉藥室,其他的輔助藥材早已準備好,就差這千葉蓮一味主藥。
將兩株千葉蓮擺放在桌面上,白朮選擇了那株年頭充分的,至於另一株則作為備用。
此次煉藥是白朮最緊張的一次,因為這次的成敗決定了白白是否能夠恢復神魂,單是配藥他就檢查了不下三遍,才開始拿出火系魔核輔助煉藥。
得知白朮長老在煉藥室為白白煉製丹藥後,每名仙兔都放下手頭上的工作,焦急的守在門口,為白朮護法。
仙兔們雖然數量少,卻十分團結,當初看到白白半死不活的被送來時,很多母仙兔都哭了。活下來的仙兔大多都是修為高深的,因此年齡也都不小,看見仙兔一族的小輩傷痕累累的被辛愷送來,他如何不心疼,現在白白有機會恢復,他們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守在這裡等候丹藥煉成。
終於,三天後,白朮一臉興奮地出現在大家面前。
白朮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仙兔們頓時高撥出聲,迫不及待地跟著白朮前往白白的住處,一眼不眨地看著白朮將小藥丸送到白白嘴裡。
藥丸很苦,但是因為白白沒有知覺因此品不出來,對於喂到嘴邊的東西,白白沒有一絲抵抗地吃了下去。
隨著藥丸被身體吸收,白白頓感體內血液沸騰,腦袋彷彿要炸裂開來。
“唔。”白白痛苦的嗚咽出聲,額頭上已經因疼痛滲出冷汗。
“白白堅持住。”一幫仙兔們為白白加油祈禱。
就在這是,在草原上散步的婁歌心口驟然一痛,眼睛下意識地看向禁地所在的方向。
天嶽城學院。
眾人聚集在辛雲和皇甫慎的房間。
看著被赤影帶來的鳳漫,皇甫慎會心一笑。